“伤害过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原谅，我不想让我跟董贞她们的事牵连到你，同样，也不希望你主动掺和进来。”
秦玖叹了口气：“今天这个电话，我就当从没有接听过。”
顾封霆默然片刻，才苦涩地笑了一下：“果然，你还是你。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让你妥协。”
“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确实是我没有想过你的处境……我向你道歉，毕竟你是延羲的妻子，我不希望大家闹得不可开交，让你回不了头。”
秦玖翘唇讽刺，声音黯然：“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从顾延羲出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以为总有一天，还能等到他回来。
她放不下这段感情，也放不下孤苦无依的云逸，仅此而已。
但这样的话，秦玖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
她宁可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凶巴巴的，能扛住一切痛苦和压力，当个无所不能的刺猬。
两边挂断了电话，当顾封霆回到客厅的时候，顾董事长还等在那里。
他迫切地询问：“怎么样？她肯松口了吗？”
顾封霆摇了摇头，却还是有意无意地帮秦玖说好话：“这次的事，是阿姨跟欣茹太过分了，阿姨就不说了，欣茹居然在会所收买人对秦玖下手，还被谢凛抓住了把柄。”
顾董事长才没心思听他接下来的话。
孰是孰非，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顾家的人绝对不能坐牢。
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将拐杖扔到沙发边的桌子上，语气充满抱怨：“当初我就不应该让那女人来我们顾家，都是因为她，我们顾家才变成这个样子！”
顾封霆一时恍惚，还以为他说的人是董贞。
结果下一刻，顾董事长愤恨地补充说：“还不都是延羲的错？要不是他非要娶那个女人，咱们家怎么可能跟那种煞星牵扯上？她肯定在记恨我们家跟她断绝关系，所以才死咬着你阿姨她们不放！”
见他说的人是秦玖，顾封霆扯开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收敛表情，将顾董事长扶起来，安慰说：“爸，你先消消气，阿姨只是在医院闹事，警局那边顶多认定阿姨是寻衅滋事，关个十几天就出来了，至于欣茹……她本就不是我们顾家的人，在秦玖还是顾家少夫人的时候，对秦玖下手，就是不把咱们顾家放在眼里，不管如何定罪，都是理所当然。”
见顾封霆言辞间似乎有退缩的意思，顾董事长挣开他的手。
他板着脸质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阿姨再怎么不堪，那也是我老婆。我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外人怎么耻笑我？”
说来说去，他又开始怀念起从前来：“以前延羲还在的时候，我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大约意识到自己提到不该提起的人，顾董事长又急忙顿住，看向顾封霆，有意提点说：“现在你是顾家的大少爷，顾氏集团的掌权人，要让人看到你的能力，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