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三个人仍旧在书房商量什么。
陆珍珠只好让人去备膳。
左请右请也不来,最后还是陆珍珠出马。
把他们从风雅堂带到饭桌上。
这其中,雷松回来过。
他最后也没住上梧桐院。
是陆珍珠另外让管家在外院给他找的地方。
陆珍珠找的理由是,梧桐院离内宅太近了。往后再有什么朋友知己来,总不能都在这聚。
雷松能和宁安侯世子成为朋友,已然是很高兴了,哪里还会在乎住在什么地方。
纪宁承也觉得陆氏说的有些道理。
雷松平日里也不同他们一道用膳,他被安排在了户部,每天忙得很,比从前的裴殊瑾还忙。
这时候回来,没多久又去了户部。
听说户部最近在盘点,梁小郎君也忙得很。
陆珍珠琢磨着,寻个合适的时机,问梁小郎君户籍的事情,万一他升职去别的部门怎么办。
纪宁承对雷松的信任,自然是不如裴兄的。所以,宁安说的那些事,他没让雷松知道。
裴殊瑾一直怀疑燕临使团有什么目的,但他一时琢磨不透。禀报陛下后,也有人专门盯着。
只希望是他多心了。
扎德因为燕临国求和,最后还是放回去了。
宁家军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回来和亲人团聚。
裴殊瑾带回来的士兵,驻扎在城南。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过完年再过去。
陛下特意赐恩,允许他们换班回去看望亲人。
饭桌上,三个男人默契的没有提书房商量的事情。宁安是纯粹不知道情况,才不打算说。
纪宁承是觉得陆氏已经很辛苦了,再让她打头阵,自己就真成了依靠女眷的孬种。
裴殊瑾心疼陆珍珠。
她应该像母亲一样,喝茶听书逛街。
而不是远赴边关,倾家**产。
裴殊瑾特意打听过,陆珍珠名下只有一个德彰绣坊了。陛下的赏赐,都是给宁安侯府的。
饭桌上,陆珍珠倒是对宁安殷勤的紧。虚寒问暖,无微不至,恨不得亲自替他夹菜。
裴殊瑾幽深隐忍的眼神看向陆珍珠。
他往常在侯府用膳,也不见她如此。
陆珍珠想着同桌的几个都算是一家人。
裴殊瑾好歹也是舟哥儿的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勉强算是一家人吧。
因而,陆珍珠便没有遮挡屏风。
好不容易有个养眼的帅哥,陆珍珠自然要毫不吝啬的看过去,毕竟有个词叫秀色可餐。
但宁安,却时不时的将眼神撇向纪宁袖。
义父说的那个女儿,应该就是她吧。
纪宁袖察觉到对方的眼神,瞪了过去。
宁安回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纪宁袖想,这人莫不是陆氏寻来同她相亲的。
是怕她不接受,才故意说是父亲的义子吧。
但他腰间带孝,这东西也不能随便带吧。
尤氏一向是听夫君的,再是听婆母的。
他们说宁安是公爹的义子,那就没问题。
但纪宁袖怀疑,等用过膳后,她将兄长拽走。
若此人是找来做她夫君的,她可要好生刁难。
尤氏还要带舟哥儿,就没久留。季管家带宁安郎君去他的住处,眨眼就剩陆珍珠和裴殊瑾。
陆珍珠在走廊和裴殊瑾话别。
“慢走不送。”
“等一下。”裴殊瑾叫住陆珍珠。
双桐识趣的后退几步,给老夫人望风。
陆珍珠看到裴殊瑾递给她一张纸。
在边关的时候不回信,现在人回来了,给她一封信是什么意思,陆珍珠摸不得头脑。
她先接了过来,打开就看到了各种的人名。
陆珍珠忍不住想。
他这是要和谁成亲,给孩子起了这么多名。
陆珍珠干脆问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