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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1章 玉难大护法(1 / 2)

因师欢被杀,坞堡早已落入青竹六侠的掌控之中,南宫剑郎心想嵇冷铁所言不错,羊剑容必定是藏身于太行坞堡,趁着大胡子以清啸召马大乱之际,溜出大厅去寻羊剑容。

几番寻觅,果真撞上混杂在耕奴中的羊剑容,一见之下,当真又是气怒,又是兴奋,抽出黑血剑乱划,其余的耕奴吓得抱头鼠窜。

羊剑容挥动大锄,战兢兢的挡隔,喝道:“南宫剑郎,你待怎地?”南宫剑郎悲喜交集,除了认得眼前之人是羊剑容之外,并未察觉到她有任何异样。他因心神激动,连出三招后,三招都被羊剑容推偏。其实,他志在擒住羊剑容,无心伤人,下手就不算太重。

饶是如此,羊剑容亦是颇感吃力。眼见又是一阵黑影逼来,斜退一步后,举锄一横,却听得“唰!”的一声,被砍为两截。

一直守在她身旁的阿风大急,喊道:“姐姐!”欲上前相阻,却被南宫剑郎一脚踢开。

羊剑容咬紧牙根,丝毫不屈服。无奈一番用力,牵动了胎气,竟尔肚腹作痛,似有待产迹象,无法逃走。

南宫剑郎这才看清羊剑容肚腹隆起,失声喊道:“玉女门上下,果然是些**娃**。你卖身为奴,仍是不忘做这种事,哈哈……”

阿风见羊剑容神情痛苦,吓得手忙脚乱,见大胡子自出城退敌后久而未回,心想:“快去请大胡子来救姐姐!”虽知远水救不得近火,却是无可奈何,发足便去。

南宫剑郎见羊剑容委顿在石墙角落之下,满脸病容,喝道:“小臭娘,中原各派个个欲寻你而不可得,小爷我若不将你交给他们,当真是永无安宁之日。此刻我卖大送小,仍是划得来!”挥动黑血剑,伸手上前便擒拿。

他为了大赚一笔,曾在中原各派面前夸下海口,此时正好将她掳去,逼问出《犟山图形》的下落。这时坞堡内外大乱,当众拉扯羊剑容,极是不便,为了掩人耳目,唯有取她的血滴,施展玄术将她藏在法器之中。

羊剑容痛得满头大汗,无暇理会。

南宫剑郎毕竟年少,不知待产时的情状,正欲挥剑取血,见羊剑容如此,忽地想起她身上有一股怪异之力,心想:“臭小娘,行诈诱我上前吗?”一时也不敢过分逼近。

便在此时,四下风云突变,天地间涌出一阵似云非云,似石非石的怪物,正是妖霾石兽。与以往不相同的是,阴霾出现后,非但伸手几乎见不到五指,更令人不解的是,此时正是六月天时,黑暗中却夹杂着雪花。

妖霾石兽见羊剑容遇险,风涌云动的过来,横撞向南宫剑郎。

南宫剑郎身子被撞,跌倒在地后,突见如此之多的妖物一涌而来,吓得魂不附体。妖霾石兽一触即发,发出一阵嗷嗷怪叫,又蜂拥而上。

羊剑容正在痛苦之中,忽见妖霾石兽袭击南宫剑郎,自知玉女门有灭南宫坞堡的嫌疑,因此不允许妖霾石兽伤害她,大叫一声:“不可……”却是有气无力。

然而,那些妖霾石兽似乎听懂羊剑容之言,立马停止攻击,只是将南宫剑郎围定。

羊剑容得妖霾石兽的保护,安然无恙,歇息良久,待得腹中之痛稍缓,说道:“南宫剑郎,若是玉女门当真要灭你南宫坞堡,此时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南宫剑郎见羊剑容奄奄一息,说道:“什么易如反掌?你倒是反一下给我看啊!哼!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阴谋诡计的事,多有所在。”然后又指着四周的妖霾石兽,说道:“这些都是玄冥教收服的妖物,玉女门与玄冥教勾结,更无怀疑。你不杀我,还故作好人,无非是想借我之口,四处宣扬玉女门无罪,掩盖你们灭我南宫坞堡的真相。”

羊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杀人灭口!”也不知道妖霾石兽是否能听自己号令,右手随意一挥。殊料那些妖物竟尔晓得,奉命行事一般,连连怪叫,攻向南宫剑郎。

南宫剑郎吓得口冷面青,叫道:“羊姑娘,羊姐姐,饶命啊饶命!”滚到羊剑容跟前,暗地里黑血剑横出,刺向羊剑容。

南宫剑郎因是背对众妖物,一心想取羊剑容的血,便不失时机的暗袭羊剑容。

恰在此时,天地间传来一阵雷响,青光闪动。

羊剑容曾在匈奴大营时见识过这番声威逼人、来势凶猛的情景,又忍不住叫道:“青龙刀!”此时,正是胡一刀挥刀砍杀妖霾石兽。

妖霾石兽听得这雷暴一样的喝声,立马感知到死对头前来,一下子便躁动起来,围着羊剑容游了一圈后,陆续前往支援同伴。

南宫剑郎见羊剑容失去妖霾石兽的保护,自是大喜过望,虚晃黑血剑,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当真是天助我也!小贱人,此时看谁还能护着你。”挥剑欲刺,突觉身子一轻,脚跟离地,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然后又往地上一掷。

只听得一人喝道:“日后再提‘贱人’二字,这就是榜样。”双手一推,身旁石墙“轰!”的一声,塌了半边。

南宫剑郎身在半空时已吓得半句说不出来,此时被摔在地,全身骨架如散开一般,看清是大胡子后,心有不忿,叫嚣道:“胡狗!你可知道我乃南宫坞堡少主?你只是司马腾贩卖的一个耕奴,凭何在此大呼小叫?”

大胡子哈哈一笑,落在须发上的沙尘被震落,说道:“司马腾?司马腾是什么东西?是用来骑的,还是宰来吃的?”南宫剑郎道:“大胆!司马腾公乃当今皇亲国戚,你这等胡人,胆敢公然辱骂,该当何罪!”

大胡子道:“死罪!”猛然欺身,提起了南宫剑郎,喝道:“让你滚去转告司马腾,他四处劫掠人口,视我族人有如猪狗,任意杀戮,令我等羊入狼圈,走投无路。这笔血账,羯人一定要他血债血还!”大胡子正说得激动,愤恨难当,冷不防被南宫剑郎黑血剑刺落,蜷缩在地。

南宫剑郎跳了下来,又是哈哈大笑,说道:“小贱人,你命该如此,怪不得我!”羊剑容痛楚稍止,不甘就此被捉,站起身来,扶墙欲逃。

南宫剑郎喊道:“哪里逃!”箭步上前,直逼南宫剑郎。

忽然,一妇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女子,岂不丢人?”羊剑容听得此声音,心中大喜,说道:“玉难师叔!”转而脸有难色,立马转身过去,怕那妇人发现自己。

便在此时,一人从土墙外跳了过来,身形高大,深眼扁鼻,虽是胡人女子,却身穿汉人打扮,正是玉女门四大护法之一,人称“玉难护法”,因本家姓呼延,又叫呼延玉难。

呼延玉难陡闻羊剑容的声音,惊喜交集,颤声一连串的说道:“是容儿吗?这一年来你去哪里了?大伙很是挂念你!”飘身而下,落在羊剑容跟前,挥剑直逼南宫剑郎。

羊剑容颇觉难为情,无颜面对本门中人,强忍剧痛,掉头便走。

呼延玉难逼开了南宫剑郎后,喜不自胜,说道:“容儿,师尊的玉女仙剑法又勘破一层。此番她老人家让我们来寻你,是让你回去传承这套剑法。”

羊剑容心中一沉,自她与儒子相会后,早已将玉女修仙的清规戒律抛弃,为了救儒子性命,不惜元神出窍,甚至还和他舟中月色融融。此时,哪里还敢回去见胡玉?

南宫剑郎素未与呼延玉难谋面,但听得羊剑容叫了一声“玉难师叔”,便知此人的来历,叫道:“我道是哪个妇道人家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玉女门大护法。”

呼延玉难一味的抢攻,旨在逼退南宫剑郎,并未看清他容貌,听得他出言无礼,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一副古怪嘴脸,心中打了个突兀,说道:“玉女门素以搭救天下孤苦女子为己任,你既识得本座,为何仍是口出狂言?”眉宇之间不含怒意,却自有一股怒然。

南宫剑郎却冷笑道:“玉女门灭南宫坞堡,就连黄口小儿也不放过。门中之人竟然大言不惭,自称以天下为己人!”

呼延玉难呵斥道:“阁下何人!”忽然瞥见南宫剑郎手中的黑血剑,说道:“你是南宫剑郎!”南宫剑郎道:“不错!我就是南宫坞堡尚未死绝的南宫剑郎!”突然飞身而出,一剑刺向呼延玉难。

以南宫剑郎此时的修为和处境,原本是无能与呼延玉难相搏。只是,他经过一番江湖历难后,心中早已隐隐觉得,灭自己坞堡一门的绝非玉女门,而是另有其人,此时若不装出一副报仇雪恨的样子,反而会引得玉女门反过头来清算污蔑之罪。当今玉女门虽全是女流之辈,却深明大义,在真相尚未大白于天下之前,也决不会贸然与南宫坞堡算账。

果不其然,呼延玉难见南宫剑郎一副咬牙切齿,报仇雪恨的来势,也只是轻出一掌,将其推出三丈之外,并未痛下杀手。

南宫剑郎仍是摆出一副丝毫不惧的样子,纵声叫道:“玉女门勾结玄冥教,灭我南宫坞堡一门!此时要赶尽杀绝吗?”

呼延玉难道:“混账的东西!玉女门何时与玄冥教勾结了?我玉女掌门打听得消息,知玄冥教对南宫坞堡不利,这才派门下弟子前往相救!你这小子却忘恩负义,故意污蔑玉女门。

“此事在江湖闹得沸沸扬扬,引得天下间那些无知恶徒不断滋扰玉女门,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藉替南宫坞堡报仇为名,向本门索要《犟山图形》,并一口咬定本门灭南宫坞堡就是为了夺此图形。你这白眼狼,若不是玉女门身处嫌疑之地,我此刻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她身居玉女门四大护法之首,为人最是稳重,此时听得南宫剑郎出口污蔑玉女门,不由得极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