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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章 林音摄帝灵(1 / 2)

羊剑容尚在匈奴大营时,大营曾遭受大批妖霾石兽的袭击,刘渊怕再度遭妖兽袭击,当即勒令布列阵型,凝神迎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羊恭忽而想起毙命于自己杀猪刀下的黑熊,暗叫道:“难道是妖霾石兽大举报复而来?”片刻之间,但见尘头中树杈攒动,似潮浪中滚动的珊瑚一般,密密麻麻。

刘曜说道:“难道是青竹六侠?”他见过青竹六侠头上的枣树,枝繁叶茂,眼见尘头涌动着如此之多的树枝木杈,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他们六人。

片刻之间,隐隐可见树杈下尽是棕色,来势汹涌,正是麋鹿。鹿群风吹云涌般从旁掠过,煞是壮烈雄奇。

如此群鹿奔腾,令人心神激**,刘渊是三军统帅,竟是无法自持,马鞭当空一劈,说道:“好家伙,本王记挂你们多时了。”如见故人似的,舍弃军士,单人一骑向鹿群追去。众军士亦是异常兴奋,不敢怠慢,催马直追。

刘雄急喊道:“刘元帅不可轻举妄动!”正行之间,大旗上飞出一只乌鸦,三声嘎叫,一阵风过,旗杆竟尔从中折断。刘雄立马捻诀一算,然后说道:“元帅,此行不可!”

刘渊心痒已久,笑道:“这些玩意儿哪里能当真?昔日刘皇叔与军师同往长沙郡接应云长,亦是青旗倒卷,鸦出三声,却是云长得了长沙郡,得黄忠和魏延两名神将。此时想必亦是如此。”听不进刘雄的劝阻,率众远去。

麋鹿漫山遍野,潮涌而来,越聚越多。

羊恭从未见过此等情景,问道:“爹爹,怎的如此多麋鹿?”刘曜亦觉奇怪,托羊恭上马,追上在大队人马殿后的刘雄,问道:“大人,元帅为何忘情追击麋鹿?”刘雄得意的说道:“逐鹿逐鹿!中原之鹿!天降大任于我族人,元帅一时心痒,已追了三天三夜,誓要捉住全部的麋鹿。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鹿死谁手?非我刘家真命天子莫属,此乃上天一番厚赐。”拍马得意而去。

刘曜若有所思,自己全副心思只在羊剑容身上,未曾似伯父抛却儿女私情,放眼中原,心道:“江山红颜,鱼与熊掌,焉能兼得?”

羊恭只是一脸茫然:“鹿与中原何干?难道是像江湖中人那样,要图个吉利的口彩?”

刘渊自摆脱司马家的羁绊后,不断有儒生名仕来投,部族多有归附。后迁都到左国城,自称汉王,建年号为元熙,国号为汉。这一日因大量妖霾石兽在城外四周出没,当即命刘曜带神箭队巫师前来打听,随后率众而来。此时见群鹿在前,兴奋不已,下令道:“四下包围,活擒鹿群,重重有赏!”

众军士士气正盛,极为卖力,“呵!呵!呵!”齐声大发,拍马四下追击兜截。拦截半日,麋鹿多有走失,而刘渊雄心正盛,自然要将麋鹿尽数擒获。如此追逐,直耗了三天两夜,也只能擒获一小半,仍有一大半的鹿不住奔逃。

尽管如此,众军士仍是无一不狂欢雀跃,饱餐之后,正欲再度出击。便在此时,左首蹄声隆隆,闷雷般响彻云霄,声势远在麋鹿奔走之上。众人举目远眺,只见旗帜蔽日,长矛如林,正是大队兵马滚滚而来。

片刻之后,前哨军士打马回报,晋兵来犯。

羊恭说道:“爹爹,难道晋兵也想前来逐鹿吗?听说这些家伙都是软骨病的,如何有这个胆量?他们此番前来,还不是要被杀得落花流水?”心中暗想:“以往听老胡讲江湖上的厮杀讲得可多了,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总算能见识一下真刀实枪、两军对垒的情形。”

刘曜横刀立马,喝骂道:“恭子说得不错,为父正有此意。司马狗贼,如何够得上与我辈共逐天下之鹿?此刻来得正合我意。”欲催马上前,直撄其锋。

众军士亦是严阵以待,只待大单于一声令下,即上前奋勇杀敌。

刘渊神色凝重,说道:“曜儿,不可造次,敌众我寡,向后撤。”派出人快马向前探敌后,当即后队当作前队,有序而撤。

此时,前军一骑疾奔而来,纵声喊道:“元帅,前路发现司马步兵,约两万来人。”刘渊粗眉一竖,心中沉吟:“司马老儿有备而来,消息怎地如此神通?”察看一番四周地形,下令向左首撤退,奔出数里,左首亦是尘头翻滚。群鹿听得三面如雷声势,早已慌得向林中逃窜。

刘渊等人只顾一心逐鹿,数日之间,不意间离驻地已远,此时三面临敌,不可脱身。众将见司马大军从三路围攻而来,心神为之激愤,纷纷请战。刘渊道:“刘某不才,忝为五部之长,力当爱惜部众性命。司马大军不计其数,又是有备而来;而我军只得两千,实不敢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见麋鹿向林中退去,当即下令跟随。

众军士向林中逼来,不料地势竟越来越高,待警觉时,已到冈顶,而冈顶的尽头竟是万丈深渊,无路可行。

此时,冈下马匹嘶鸣阵阵可闻,显然是大批人马将近大冈之下,隐约听得晋兵在喊:“活捉反贼刘渊!”刘曜喝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今日唯有背水一战,力保元帅脱险。”众将士提枪跃马,一鼓作气,愤愤不平。

刘雄急令随行刀校手依照地形布下阵势,众将得令,当即沿原路返回,尽据有利地势而去。

刘曜对着羊恭说道:“待会两军厮杀,多有死伤。恭子,我定要奋力护你周全。”当即解开勒甲绦,放下掩心镜,欲将羊恭放入怀内。

羊恭心中感激无已,说道:“当年赵子龙单骑救主,血染战袍,亦是这样。义父待我如此,小羊儿无以为报……”突然心觉不妥:“义父待我如此,在他眼里,我岂不成了扶不起的阿斗?”见众军士欲奋勇杀敌的样子,也不甘示弱,抽出杀猪刀,说道:“义父大可放心,黑熊尚且不怕,这区区兵马,何足道哉!”说完,竟然“嘿!”的一声冷笑。

刘雄心想:“这小子想必是被吓傻了,名副其实的阿斗。”他见刘曜如此痴醉于羊剑容,自然不喜,因此亦是忌恨羊恭。刘曜见羊恭如此不合时宜的一声冷笑,问道:“恭子,何故发笑?”

羊恭仍是嬉笑,说道:“老胡说过,像眼前这般十万火急的形势,一般都是有个本事高强的人挺身而出,力擒敌军首脑人物,然后大获全胜的。”

大敌当前,羊恭不惊反喜,大出意料之外,众人均以为他年纪尚浅,未谙世情,这当口还在大说风凉话。

刘曜一听,又是错愕,见分派出去的人马陆续回报,无论如何催马趱程,竟是鬼打墙似的寻不着原时来路;但晋兵来势凶猛,似乎亦是闯不进来。

羊恭仍是说道:“义父放心好啦!自古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江湖惯例,这种风雨欲来的态势越发显得紧张,就越能扣人心弦。看似山重水复,前景不明朗,最后必定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他自幼听胡一刀讲江湖往事,对任何激烈紧张,剑拔弩张,早已习以为常。眼前两军对峙的态势亦是不放在心上。

刘渊脸色一沉,随即恢复如常,笑道:“恭子所云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雄道:“元帅何不传召神箭队来解此困?”刘渊大喜,当即令刘曜速召,刘曜支吾,见群鹿阵阵躁动不安,强行冲破军士的管钳,逃窜而去,说道:“元帅,这些都是妖。”张弓搭箭,箭发如雨,快如流星,疾如寒光,射向雄群,数头雄鹿“呦!”的一声倒在地上。

箭无先后,鹿声亦是不分先后。

刘渊为逐鹿而来,鹿群中并无任何异样,而刘曜如此大开杀戒,心道:“曜儿勇不可挡,实乃吾家千里驹,但这般浮躁心性,行事偏激,如何能托付重任?”

正欲出言阻止,忽地里刮起一阵锐风,一阵红点四下飘**,似雪染红,阵阵渗人心扉的花香直扑而来。飘洒的红点正是一朵朵鲜花,花形似扇,映山而红,红花过处,幻化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