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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5章 行藏妖灵窍(1 / 2)

焚姑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羊恭,问道:“你当真不是帝尊?”

羊恭笑道:“我早就与你明言,我是儒门恭子。”见她脸上神色惊疑,又道:“我知晓如今中原各大门派都喜欢玩山寨,往自己脸上贴金,将名号弄得花里胡哨;但我这个儒门恭子是山寨不来的。你当我是焚空也好,恭子也罢,反正咱们相识一场,也勉强够得上生死之交。此刻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且作别。他日若是有缘,高山流水,后会有期。”说到最后,竟然学着江湖惯例中的口吻。

他这番举动,并非有意做作,而是心中确实感念她一直以来,发自内心的处处维护自己。说完,又学着江湖礼仪,拱手作别,转身而去。

踏出尚未够三步,却觉一道热浪从后脑勺袭来,心中来不及惊怕,全身早已被魅影般的火龙裹住。

羊恭叫道:“何方妖孽?”一言未毕,却觉身子越来越压逼,一口气竟是缓不过来。错乱之中,右手突然触到杀猪刀刀柄,不问情由抽刀便割。这一刻,杀猪刀出奇的显示出极大的威力,红光骤起,将那缠身的火龙从中砍断。

他心中大喜,叫道:“谢谢焚姑从旁相助!”却见一道白光闪动,直逼门面,正是一段白骨。白光中,一人娇声斥道:“你到底何人?冒充帝尊,意欲何为?”正是焚姑。

羊恭还以为是焚姑再度从旁相助,却没想到竟是她突然发难。白骨磷光闪闪,点向羊恭印堂。羊恭被逼得连退三步,万万没想到一个转身之间焚姑便反脸,只得叫道:“我何时冒充帝尊了?一直是你们一厢情愿的将我当做玄武帝尊,而我一直矢口否认!”

焚姑飘然而至,白骨始终紧随,厉声道:“你一直装疯卖傻,害得我好苦。”一声娇叱,手中白骨去势如电。

羊恭连连倒退,始终摆不脱这眉睫之急,无奈之下,只得抽杀猪刀挡格。但此时杀猪刀又似作死一般,不容羊恭使唤,牢牢定住不动。

羊恭急得破口大骂道:“你这破玩意儿……”话未落音,白骨早已点落。羊恭但觉眼前一黑,只听得“嘣!”的一声,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而焚姑亦是被撞回,跌在三丈之外。

这一变故,又出羊恭意料之外,焚姑更是失声叫道:“帝尊!帝尊!你真的是帝尊!”又连连自责,连连的赔不是。

羊恭本以为殒命当场,却没想到只是无关紧要的一摔,且这一摔并非外力造成,而是因自己心中害怕引发的内力所致。他听得焚姑又称自己为“帝尊”,笑问道:“焚姑,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焚姑却道:“帝尊!万千之喜!他们有救啦!焚姑罪该万死,还望帝尊恕罪!”羊恭更是不解,问道:“我不是什么帝尊,十根手指的血也被涂干,他们也不见得被激活,如何救?”

焚姑道:“帝尊可以利用妖灵之力打开灵窍,将这灵城化作你的法道行藏,便可救出他们。”见羊恭满眼疑惑,又道:“怎么,你忘了吗?月华那恶……月华姐姐之所以能从镜花水月幻阵中出来,就是因为那幻阵成了你的法道行藏啊!

“那时我在想,要强行打开灵窍,需要何等力道?即使她未受重伤,也是无法打开灵窍的,更何况那时她身受重伤?原来这股力道是来自你身上,这是妖王之灵特有的力道。

“玄冥教布下的幻阵奇妙无比,一旦被禁制困住,内外之力均是无法打破;但他们百密一疏,却不知道妖灵的灵力可以将幻境练成法道行藏,这是唯一破阵之法。”

她本来想骂月华为“恶婆娘”,但此时有求于羊恭,只得改口为“月华姐姐”。

羊恭说道:“你巧舌如簧,鬼话……妖话连篇,一会儿说我是妖,我就非得是妖;一会儿说我是人,就非要将我赶尽杀绝不可。你这样未免太蛮横了吧?”

焚姑道:“这恭子慧剑不受你使唤,你还当自己是真的恭子吗?”

羊恭说道:“这可是恭子慧剑,专克你们这些妖邪。先前他不是将你幻变的火龙砍为两截了吗?说不定,将你推开的正是杀猪刀的灵力呢!”

焚姑连忙摇头,说道:“将我推开的,是你身上那一股奇异的力道,这力道就是妖灵之力。”

羊恭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何奇异力道,见焚姑如此一说,便认为她撒谎,说道:“你随便来个假摔,就说我身上有妖王之灵特有的力道。我小羊儿虽然识字不多,但这等诡计还是略懂的。”

焚姑道:“你身上有妖灵之力,你竟然不知道?”

羊恭说道:“你说我身上有妖灵之力是不?且待我往你身上招呼!看好啦!‘开天辟地’‘排山倒海’……”伸出手指往焚姑身上推去。

他一面说,一面在焚姑身上又推又按,乱点乱戳。焚姑羞得满脸通红,垂眉低头。

羊恭未觉有异,仍是手舞足蹈,来来回回的耍着那些信口胡扯的招式,见焚姑安然无恙,问道:“怎么?你不假摔啦!”伸出两只大拇指,斜斜按住她的太阳穴,把她的头微微夹住抬了起来。突见她螓首蛾眉,美目流波,心觉不妥,忙不迭的松手,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焚姑转过身去,被羊恭一番碰触后,整个人似乎一下子痴痴傻傻的。

羊恭为了冲淡这份尴尬,反问道:“那为何不将这灵城装进你的‘法刀刑场’?”

焚姑道:“我只是火族寻常一妖,哪来这等本事?你身上有万妖之灵,只要打开灵窍,将这灵城炼化进你的法道行藏中,自可解救他们。”

羊恭不满的说道:“你如此喋喋不休,兜来转去,没完没了的罗嗦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证明我是一只妖。”

焚姑依样画葫芦的应道:“你如此喋喋不休,兜来转去,没完没了的罗嗦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否认自己不是一只妖!”见羊恭不为所动,又道:“你若是将他们救了出来,咱们自可合力,去救你的兄弟悌子。”

羊恭心想不错。

焚姑一脸为难之色,说道:“你先前乱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羊恭不解的问道:“怎么啦?”焚姑道:“你欺负我!”

羊恭听得莫名其妙,心道:“你不欺负我,我可得谢天谢地啦!哎!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动不动就动刀子,刀子不管用便耍诡计,诡计不管用便洒猫尿!”问道:“我不是答允你救你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了吗?怎么还说我欺负你?”

焚姑收住眼泪,说道:“你先前在我身上乱……乱来,讨我便宜!”

羊恭说道:“乖乖不得了!你昨晚为了靠我肩头,讨我的便宜,谎称我身上有人灵。此时被我点几下,反而说我讨你便宜啦!我看你左右为难,到底所为何事?”

焚姑道:“你老是爱打岔,我差点忘记啦!你讨我便宜时,不见妖灵之力,要救他们,又用什么法子催发妖灵之力呢?”

羊恭心中笑道:“无法自圆其说了吧?”却突然听得一阵虎啸之声。焚姑说道:“不好!白虎冒死进攻灵城啦!它们为了彻底消灭咱们火族,竟然不惧自身被化为一滩水迹。”

白虎嚎声过后,又是一阵巨雷声响,轰天般传来。

如此声势,羊恭最是熟悉不过,喜道:“原来是老胡,不用担心!”心中却暗叫:“不好,老胡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若是让她得知焚姑在此。焚姑定是难逃毒手。”立马催促焚姑先行回避。

焚姑问道:“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吗?”羊恭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担心焚姑,只听焚姑又道:“其实,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很是舍不得我们妖族的。”

此时,头顶上一片白虎呜咽之声,凄惨痛楚,不绝于耳。

羊恭不知为何,越来越是焦急,心想:“老胡此刻正在大开杀戒,一时杀得兴起,必定不会饶恕焚姑!”抓住焚姑的手,夺路而逃。

焚姑却不肯离去,怒气满脸的说道:“帝尊忍心舍下火族,焚姑做不到!”欲挣脱羊恭的手。羊恭牢牢不肯放开,说道:“我发不出妖灵之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

忽地里,却听得焚姑喊道:“帝尊!小心!”说时迟,那时快,身影一晃,化作一道光绕到羊恭身后。此时一阵青光闪过,正好劈入焚姑体内,将其挑上半空。

羊恭一句话尚未说完,突见此状,未明所以,只道她要逃离自己的束缚,转口道:“眼睁睁的看着你扶遥直上青天……”

青影一闪,漫天席地,听得一人喝道:“妖孽!今日将你碎尸万段!”正是胡一刀。只见他长髯飘动,脸面酱红,青筋暴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劈中焚姑后,不住的晃动。

原来,焚姑眼见青光直逼羊恭,来不及多言,欲化作焰火将羊恭卷倒避过;但那道青光来势太过迅猛,她来不及将羊恭推开,已被关刀劈中。

此时,胡一刀只消灵力一催,焚姑转眼便化为灰烬。

羊恭见焚姑舍身力护自己,大为感动,只是见驭刀之人是胡一刀,不免又想:“老胡是我的结义兄弟,绝不会加害于我。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博同情,替我挨下这一刀?”但见胡一刀一副凶猛的模样,随时会结果焚姑性命,于心不忍,又厉声喝道:“老胡!住手!”

胡一刀大喝一声道:“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八方、护国保民、三界伏魔、忠义无双、精诚绥靖、人德佑君在此!谁人胆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