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安攥紧荷包,站在繁花似锦的紫薇下,等着那负心人。
江风意生得俊秀儒雅,身着宝蓝襕衫,腰间围着蹀躞,缓缓迈步而来,浑身上下显露出温润如玉的气质。
未等他同往常一样对公主的邀约摆出淡淡不悦神情,南安安就一个箭步上前把荷包丢他脸上。
“负心汉,去死吧!”
声未落,一耳光极速甩去,打得江风意半边脸肿起来,南安安仍觉不解气,脚又狠狠踩上他脚背。
江风意迷着眼的水还未擦,又挨上一巴掌、脚背也遭了殃,痛呼咽在喉口,手一下子不知该碰哪里,哪有从前半分风度?
南安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冷冷说道:“你家里有妻子,本公主已经知道了,若你今后老实本分,本公主可以不告你状,否则…别怪本公主让你丢了乌纱帽!”
她不再讨好江风意,又变成那个飞扬跋扈的公主,仪态端正地路过。
江风意这才抱起脚痛呼。
一出御花园,南安安便见拱门边斜靠着人,那厮眉眼深邃惑人,尤其是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更是摄人心魄,散发出不可一世的气势。
南安安对朝堂之事略有耳闻,一下便认出他疑似是她要和亲的对象,稍缓和的面色又沉下来。
她耐下性子弯腰行礼,转步要走。
“没想到你们大徵的女子也不止她有那样的气焰。”樊若欢装作看不出她意图,偏走上前拦住南安安的路。
他一站过来,身形高大健壮,独属于异邦人的气息强势侵入过来。
南安安憋得面颊泛红,生硬道:“本公主不知道你说什么,让开。”
樊若欢挑挑眉,盯着她面上红霞,眸底泛起兴味:“公主殿下知道我是谁吗?”
他仍站在原处,南安安嘴硬道:“不知道,让开。”
樊若欢微微俯下身子,湖蓝色的眼睛在温和日头下,泛着粼粼波光,南安安一时跌进那双眼睛里,不自觉屏住呼吸。
“我叫樊若欢,可能是公主的未来夫婿。”
他这话说得坦**,又无故带上些暧昧,南安安一下炸毛:“不知廉耻!我大徵尚未同意,就凭你也敢肖想本公主?”
她不想同樊若欢纠缠,转身欲走,一只手牵上她手腕往后一拉,南安安受不住力,往后碰在樊若欢坚硬的胸膛上,他温热的吐息刮过她耳廓: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等着吧。”
南安安心脏控制不住乱跳,气血直冲脸颊,她手往后杵到他硬邦邦的小腹,反而磕疼手肘。
眼里激出泪意,南安安死命拧他手,放声大骂:“登徒子!放开本公主!”
樊若欢松开手,鼻尖萦绕的馨香远去,心间还有些许发软。
逮到晚间,他如法炮制翻窗进来,见颜清躺在**,面上气色实在难看。
颜清听见声响睁开眼,看见樊若欢在她床前坐下,一脸高深莫测。
“你来得巧,我正想请你帮我写一下证据,关于半月前信上的假印鉴。”
“颜兄,我实在为你感到不值,你在战场上拼命打仗,怎落得如此下场?”樊若欢满脸凝重,“若你同意,我可以帮你把那皇帝套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