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见黑袍大夫被宋宴手下的人带走,忙对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见君允对自己示意,也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出了君均的院子,见四下没有宋宴的随从,便招呼了小厮出门寻黑袍大夫。
而君允使眼色这一幕却被宋宴看在眼里,而后管家退出去的动作更是让他明白了七七八八。
舅舅还是不相信母妃和自己的心意,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在府外安插了人手,务必要尽最大努力阻拦住君府的人,让那黑袍大夫有多远滚多远。
太医在开好药方后,与宋宴一同离开了君府。君允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悦,可那是太医,他并不能留在府中。
万一被那些个谏官知晓,自己免不得被扣上一个大不敬之罪。
宋宴与太医离开后,不多时管家回到了君府。
君允见管家独自一人来禀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忍不住心存侥幸,开口问道:“人找到了吗?”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低下头回道:“老爷恕罪,咱们的人去找了。可是不知怎的,找的时候像是有另一伙人故意阻拦一样,我们的人很难放开手脚去找。”
君允面色阴沉,心中想不通那伙人是黑袍大夫的人还是宋宴的人。这般想着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每当头痛时都是娇娘那边的养身茶最有效了,娇娘也极会按摩。
如今也只有去娇娘的院中才会让自己舒服些,想到这君允不再犹豫,迈开脚向着娇娘的院中走去。
娇娘在院中的躺椅上侧躺着,呼吸均匀面色平和,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君允站在门口看着,一时间竟看呆了去。此时的娇娘面上没有了平时的娇艳,甚至还带着一丝柔情。
他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搭在娇娘身上,娇娘似是被吵醒,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睁开眼睛,只见是君允站在自己面前,忙起身行礼。
君允扶起她,柔声道:“你这几日累着了,就躺着歇息吧。”
说罢又不解道:“今日那大夫被大皇子殿下赶走后,我原想把人寻回来。可管家说派出去的人被干扰,就像是有人不想君家找回大夫一般。你说这大夫怎能凭空消失,这是为何?”
娇娘闻言先是惊讶地看向君允,又思索一番道。
“那大夫我是知道的,他每每手中有了钱就会肆意挥霍。老爷不必担心,大夫想必很快就回来了,届时我让从前的姐妹去联系他便是。至于老爷说的有人阻拦,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允淡淡道:“你讲便是,你帮了我不少忙,你我二人之间还有何不能讲的?”
娇娘适时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但很快便收敛住,说道。
“妾身想着,这一伙阻拦咱们君府的人,应是大皇子殿下所派。妾身这么说没有去攀诬大皇子殿下的意图,只是觉得此事应是大皇子殿下小孩子心性作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