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锻炼？”
陈苒随口问的，幕颜却觉得这话是在内涵，双手护胸，“陈苒，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不跟你说了！”
陈苒：......
又剩下她一个人。
到了冬天，人都会特别害怕孤单，因为寒冷会让人觉得更加孤独，原本在春天夏天跟秋天可以忍受的孤独，在冬天忽然变得无法忍受了。
比如现在，陈苒觉得幕颜这个朋友是不能要了，她需要新的朋友。
但是陈苒的圈子其实十分简单干净，除了幕颜之外，她基本没有其他除了工作接触之外的朋友。
凌嫣然出国这天，下了很大的雪。
凌斯年：“陈苒，你就别去了，我送嫣然去机场吧。”
陈苒也没异议，“代我向她问好。”
凌斯年笑了下，点头。
陈苒在门口看着凌斯年出去，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英挺的眉眼被风雪覆盖，越发显得英气勃勃。
而他的面容轮廓却又是极其分明的，下颌线从领口延伸出，又连接上山峰般笔挺高昂的鼻梁。
像一座沉默不语的山脉，连绵不绝，又锋利曲折。
陈苒站在门口，忽然对他说：“凌斯年，如果春天我们还在这里，就在一起吧。”
凌斯年听进去了。
他的神色淹没在风雪当中，陈苒有些看不清。
只记得那双漆黑如子夜的双眼，总是闪亮的，闪亮而深沉。
陈苒送走凌斯年，自己也窝进被窝里。
房里开了足够的暖气，可看着窗外雪光明亮，还是会有很冷的感觉。
陈苒觉得，冬天，连空气都是冰冷的蓝色，一望无际，公平的覆盖住所有果露的事物。
屋檐上，应该已经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了。
凌斯年去凌家接到凌嫣然，一路上，他想嘱咐点什么，却看到凌嫣然泪流满面。
她轻轻的抽噎着，“哥，我以后要出去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会想我吗？”
凌斯年点头：“会。”
凌嫣然哭着抱住他，“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了，你让我抱着你，别推开行不行？”
凌斯年纠正她：“学校每年都会放假，我会找人去接你回来的。”
“不要！哥，我好舍不得你！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凌嫣然开始撒娇，“哥，国外会不会有很多坏人？”
凌斯年其实也不想凌嫣然出去，正出神，听见凌嫣然说：“而且，我还想再见齐暄一面，哥，你能帮我吗？”
凌斯年沉默半晌。
“真想见？”
“嗯。”
凌嫣然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跟只小兔子似的，无辜又可爱。
凌斯年没法拒绝她，“好。”
凌嫣然听见他答应了，十分的高兴：“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凌斯年：“我看在你心里，最好的是齐暄吧？”
“哥你吃醋了？”
“我说的不是事实？”
“不会！哥你在我心里才是永远的第一名，永远不会有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凌斯年：“哥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嫣然。”
“怎么不能了？哥你会比我先死吗？我们又没差几岁。”
凌嫣然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凌斯年也习惯了。
没有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