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躺在陈苒身边,看着她光滑的侧脸,像月光凝成一般澄澈跟剔透。
他伸出手轻轻的沿着她的轮廓描摹陈苒的形状。他想将陈苒的样子永远的记住,所以孜孜不倦的描绘,勾勒着。
即使他完全不懂艺术,这件事他也做的很好。
陈苒觉得脸上有点痒,摸了摸,正好摸到凌斯年的手,陈苒一下给抓住了。
但是她手有点小,所以只能握住他的一根指头。
凌斯年:“醒了?”
陈苒没说话。
她显然还没醒过来。
凌斯年见到陈苒睡的香,便没有再动作。
齐暄那边的手术正在进行当中,凌嫣然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将近十个小时,最后还是凌斯年抱着她回到**睡觉的。
凌斯年看着凌嫣然憔悴的样子,无比心疼。
对于齐暄的敌意就更深了。
陈苒也在医院等着,齐暄的手术是开颅手术,危险度数很高。
稍有不慎就会有丧命的风险。
但是以他的情况,如果不这样的话,同样会死。
陈苒看着凌嫣然那瘦小的身影,也不由的心疼她。
她之前因为齐暄的事情不吃不喝的,现在听见这个消息,肯定难过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陈苒想到凌斯年现在肯定也为她的事情难过,所以她走到凌斯年身边:“嫣然的情况怎么样了?”
凌斯年:“睡着了。”
“嗯。嫣然对齐暄的真的喜欢的,所以才会这么难过,你不会把所有的都怪罪给一个病人吧?”
凌斯年:“不会。”
陈苒:“那就好。这件事情齐暄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凌斯年,千万别因为嫣然怪罪了好人。”
“我可不觉得齐暄算是好人。”
“齐暄为劳动人民打官司,还不算是好人吗?”
凌斯年道:“人性很复杂,不能用好坏来评判。”
陈苒自然知道这点,但是她还是想为齐暄说两句话。
“陈苒,我知道你对齐暄印象很好,但是我作为嫣然的哥哥看见她为另外一个男人不吃不喝,心情很复杂。就像是,自己养的水灵灵的白菜被被人拱了,那个人还不珍惜,还要让她成为一株脱水白菜。”
“凌斯年,齐暄不是故意的。”
“但是嫣然为他难过的真的。”
陈苒也不想再劝凌斯年了,“你这个比喻还是很恰当的。”
“嫣然对我而言不止是一株养的白菜,比那情感要深厚太多了。”
凌斯年不擅长表达,但是陈苒很明白。
“一切都等齐暄好起来再说吧。现在齐暄的情况还是很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说后话了。”
“嗯。”
齐暄的手术进行了很久,好在总会结束。
陈苒看见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便问:“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