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施灵竹与慕容苏在御花园碰面，慕容瀛误以为她在为难慕容苏的时候，他就警告过她。
那是实实在在的警告，面上的情面一点都没留。
施灵竹略抬眸，瞧了慕容瀛一眼。
慕容瀛面无表情，可乌黑如墨的双眼里却明显的翻涌着厉色，瞧着便有些吓人。
可……施灵竹一向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
“慕容将军。”施灵竹眨了眨眼，她略偏过头，好看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别的不说，你就是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慕容瀛完全没料到施灵竹的思维会跳的这般快，他明显怔了下。
而也正因为这句话，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瞬间便被吹散了七八了。
慕容瀛轻皱了下眉，略带打量的目光就落到了施灵竹身上。
“慕容将军。”施灵竹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只要你不要乱说话，我自然也不会怎么样。”
慕容瀛的眉头又是一紧。
“我也不愿与慕容家，与慕容将军为敌。”施灵竹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倒是施灵竹的真心话。
毕竟在原小说里，原主迫害慕容府极深，私心来说，慕容府一干人都是无辜的，石施灵竹虽算不上什么正义之士，但也不是草菅人命之徒。
施灵竹又瞧了他一眼，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慕容瀛紧抿着唇色极浅的薄唇，神色有些复杂。
他心里乱糟糟的，烦的厉害。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施灵竹在暗牢中的模样，那模样与他深压在记忆里的片段慢慢重叠，他半阖下了长睫……
施灵竹，他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