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慕容瀛听到这话,虽下意识的皱了下眉,但下一秒便又敛下了面上的异样,“放心,我定然会找到解药。”
施灵竹面色复杂的瞥了他一眼,昨日那股怪异之感就像忽然活了一般,在她心口上翻涌着。
她忽然觉得,慕容瀛真的尤其好看,比之任何人都要好看。
她感觉得到自己心口一下紧一下的跳动感,那是她之前极少有的体验。
而之前但凡有的,也都是来至于慕容瀛……
施灵竹轻颤着长睫,半低下了眼。
她不是单纯的觉得慕容瀛长得好看了,她的心思脏了
她似乎真的对慕容瀛,见色起意了。
“我虽不知你硬要上山做什么,但你万不可不把中毒之事放在心上,你眼下虽瞧不出什么异样,但三日醉这毒本就怪异,它极有可能是慢慢发作的,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慕容瀛又絮叨了一句。
施灵竹抿着下唇,胡乱的点了下头。
慕容瀛瞧出了她的应付,他紧皱起了眉,略带无奈的叹息道,“我既怕你想太多,可又怕你什么都不想。”
慕容瀛大抵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无奈的话语里隐含的淡淡宠溺。
施灵竹听到这话,明显一愣。
面对别人的刀枪剑雨她倒是丝毫不怕,倒是这些略带柔情的话语,她极不擅长面对,也丝毫不敢去深想,慕容瀛到底是因何说出这些话的。
而慕容瀛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后,也是明显一愣。
不过所幸这样僵凝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施灵竹与慕容瀛齐齐朝来人看了去。
“国师大人,慕容将军,原来你们在此处。”刘公公瞧见他们,忙朝他们走了来,“奴才找了两位大人许久,陛下要召见两位大人。”
“嗯。”两人轻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刘公公去了宁桓的暂歇之处。
一路上,两人默契的低着头,都未提方才那些话。
宁桓苦皱着眉,已在屋中等了他们许久。
“慕容爱卿。”宁桓瞧了施灵竹一眼后,便径直问了慕容瀛,“你手下那些查探的人可有传回什么新消息?”
慕容瀛略摇了下头,“眼下还并未查出什么异处。”
“连他们下毒的手法我们都还未摸到,所以只能再从细处盘查,所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宁桓默了片刻,又瞥了施灵竹一眼。
他半垂下了长睫,忽然道,“若当真到了最后一日还未寻到解毒之法,那便与他们摊牌协商吧。”
施灵竹听到这话,颇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宁桓。
他们都知道这个摊牌协商意味着什么。
他们如今本就站在不利的位置上,若真再主动摊牌,那无异于将主动权完全的交给了对方。
在这种稍不慎便满盘皆输的权利纷争里,将主动权交给对方,是极其致命可怕的一点。
“若当真与他们摊牌协商,那便是认输一半了。”
施灵竹在思考如何得到解药时,也想过这个法子,却始终没有将这个法子划入自己考虑的范围内。
因为若对他们下毒的人便是侯王的同盟,那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宁桓方才说的主动摊牌协商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