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慕容瀛和施灵竹果然被宁桓叫到了御书房。
“这是怎么回事？！”
宁桓气急败坏地问，他好歹是个皇帝，在朝堂上能做出如此让步，已经很给两个人面子了。
如今他只希望能听听两个人有什么发现。
“陛下，臣在审讯室内看到了全程，那名叫婉儿的侍女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率先服下毒药，随后吐出黑血。”慕容瀛说。
“是在她吐血以后，我们才发现了无尽散的存在，一味五分钟内立刻死亡的毒药。”
慕容瀛是用毒高手，他对着宁桓解释说：“此毒药一旦服下，就绝对没有救治之术。可以说我们也是无力回天。”
并且施灵竹的读心术也不管用。
“什么？读心失败？”宁桓这下子坐不住了。
他往日里向来听说施灵竹如同人肚中蛔虫一般，能读人思想，读人情感。
竟然也会有她失手的一天么？！
施灵竹心中晒笑一下。
恐怕宁桓是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读心术失败，竟然就是栽在了慕容瀛手上。
如果说婉儿是因为刻意在心中所想许多，扰乱施灵竹的法眼，无法判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那慕容瀛便本质上不同。
施灵竹看不见一点，他内心幽微的情绪和想法。
“是的。臣发现此人有备而来。”施灵竹点了点头，她今日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没有跪宁桓。
“那你们可有什么发现？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先不说为何要杀侯王，连对方的来历都不曾知晓，宁桓只觉得郁结心中。
“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施灵竹和慕容瀛突然对视了一眼，两人彼此了然对方心中所想。
“但说无妨！”宁桓立刻命令道。
果然，慕容瀛听到施灵竹说：
“臣怀疑，对方不是暗门，就是澎生阁的人。”
此话一出，宁桓震惊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可是，这两个组织都是江湖民间组织，与我们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宁桓皱眉，他说的确实没错，特别是暗门，在民间内做尽交易和买卖，杀生之事接的不少，然而，却从来没有和朝廷之事互相冲撞过。
澎生阁倒是有，但也还是游离于朝堂之外，少有交互。
宁桓之所以没有管束江湖上这些偏门组织，也是考虑到权力制衡之术。
施灵竹和慕容瀛都很明白。
“那会是谁？”宁桓问。
慕容瀛此时插话进来。
“臣以为，至少不会是暗门。”慕容瀛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自己就是暗门的阁主，还没有公开身份，目的就是为了更方便行动，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帽子平白无故往自己头上扣？
“为何？”施灵竹也很纳闷，慕容瀛怎么能一口咬定这事不是暗门所为？
“凭臣对暗门的了解。暗门最近几年做的勾当都在江湖上的肝胆情仇，并没有接触过皇族内的斗争。”慕容瀛开始瞎编。
他的意思是，侯王之死会和权势有关。
“侯王为什么死了？臣猜测。他在背后有和某个人做交易，要卷入到朝廷党争之中，结果侯王已经被我们所怀疑，那人便立刻起了杀心。”
慕容瀛说的头头是道。
“暗门从来不会卷入此等纷争之中，最大的可能是澎生阁。最近澎生阁的异动很多，想必陛下也是略有耳闻。”
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