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木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
本还想装作无事发生,但如今既然已经被施灵竹所看破,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今日来慕容府,为何不临一拜访帖?这样我们也该做些准备。”江木突然问道。
施灵竹没在意其意图转移话题的成分有几分,只是接了话:
“我便是故意的。若是大张旗鼓临了拜访帖,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我在今日进了慕容府见慕容将军。这不妥当。”
“如何不妥?”江木想不通其中缘由,只是傻愣愣地问。
他脑子是很灵光,作为慕容家优秀血脉之一,自然也不糊逼慕容瀛差到哪里去。然而奈何他对于施灵竹了解的过于少,自然不知道施灵竹是如何考量的。
“这与我今日要在慕容府内与二位相谈的事情有关,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施灵竹皱了皱眉,江木发现这女子当真是长得极为妖艳魅惑,不怪自家弟弟陷入其中。
“等吧。”
江木幽幽地叹了一声。
“那边等吧。”施灵竹施施然说了一句。
这句话似乎如同雨点般轻轻地打在了窗前,落在了慕容瀛心上,甘霖滋润,清风徐来。
慕容瀛确实早就发现了施灵竹的到来。
他自然知道施灵竹步伐得特征,从她她入庭院以来,就已经半信半疑地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只是心中不敢相信。并为专心练剑。不敢过多思索。
直到江木开口和施灵竹打招呼,他才彻底相信。
施灵竹现在就在自己府上。
在自己面前。
在观他舞剑。
慕容瀛不愿意停下,又十分想停下。
他从未因为任何琐事而停止练剑,修炼人心性便是如此,要他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又要有众志成城的决心。
还要他有肝肠寸断的决绝。
施灵竹一来,慕容瀛如何练剑?
可,施灵竹说可以等他。
一套花剑下来,慕容瀛知道要花上不少时辰。
施灵竹似乎是打算,就站在原地观赏,权当是练习剑法。
他知道,施灵竹若是想,恐怕今日能从中学到不少。尽管他动作极快,技巧极多,放在旁人眼中便是几十年也学不会。
施灵竹不同。
她定然能学会。
换做以往,慕容瀛这一套剑法绝对不会外传。也不会在他人面前完整展示出来。
既已决定将心托付,又何必还有所保留?
施灵竹感觉自己此刻需要一盏茶。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知道就算是自己呼吸一声,或许都会干扰到慕容瀛去听风舞剑。
他手中那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竟然舞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势!
似乎那剑可以化作十米长枪,斩断无数荆棘,又似乎那剑是绵绵长鞭,钻心蚀骨,neng催人皮肉之货啦痛楚。
一套剑法能把那手中之剑化作万物,斩了花又轻托起叶,断了根又连起丝。
方寸之间,一柔一刚,刚柔并济,实在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