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落忽然反应过来这臭道士准是有些邪乎本事,却因身子虚弱来不及反应,就见乌压压的几只黑鸟在身旁盘绕许久,更有过分的,直接去琢她的手腕,惊得柳碧落将手中绣帕弃在了地上。
这几只乌鸦像有了人的心智似的,刚将柳碧落手中绣帕惊落,就四处散去,再不见踪影,恍若刚刚只是发生了意外般。
“我的囡囡!怎么招惹到这般邪祟!”
老夫人一时紧张口快,破了口戒,却丝毫是不在乎,十分温柔的将随身戴着的帕子递到柳碧落手上,又自作主张替人擦了擦嘴边血渍。
“那帕子脏了,还是用祖母的帕子吧。”
落人眼底,岂不是一副祖孙祥和之景?倒让人忘了刚刚老道士所言之时。
柳碧落恶狠瞪了老夫人眼,在帕间嗅到一鼻子诡谲的香气,急忙将帕子打落在地,最终晚了一步,吐出一口泛黑紫色的腥血。
“囡囡!你,你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惺惺作态的关心柳碧落,见人坐的不稳,便搀扶着柳碧落孱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却将柳碧落用手接住了一抹磕出的血渍。
血渍残留在嘴角,更像晕染出嘴边的胭脂,更衬柳碧落脸色皓白无力。纵是抹了脂粉的脸,仍然苍白的很。
“慈悲。”
老道士很是无奈,把符递到老夫人的手上,诚恳的告诉他:“令郎的千金被鬼魅缠身,恐怕不好驱除,您现在身有符箓庇护,但现下如此亲近,怕只会害了她。这是压制邪祟的符,您为姑娘佩好罢。”
事已至此,就算是柳丞相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也不得不提醒着他若说上一次只是一场乌龙,这一次又当作何解解释呢。
柳丞相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应对这个场面了,莫不是要同着如此多朝堂同僚的面说自己的女儿鬼魅缠身,难以去除,只能杀了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能这般说。
“好,好啊,如此场景连说书唱戏都不如今日这一出好看,不枉本公主来此一趟啊。”
不知道平乐公主是不是来的太过于悄无声息在场的都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她发出了声音,边说话边拍手才惹得在场的人纷纷鼓掌。
都相传平乐公主轻易不出公主府的门,这会子看见她出现在柳碧落的及笄之宴上,足以能显现得出柳碧落在安阳公主心中的位置。
“枉你柳丞相贵为一朝重臣,竟相信这等巫蛊之邪术怪力乱神之胡言,如今你朝堂之上处处碰壁不好好反省,竟然有意把这些污糟的事怪罪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不想想你有今日,究竟是他人陷害还是当今圣上对你不抱希望”
平乐公主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一时间让柳丞相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子想要认错却不知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