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欺负(1 / 2)

祁昊墨忽将玉盏摔倒在地上,将公孙夫人吓得连连向后踉跄几步,生怕这碎茬所溅出的细小碎片误伤到自己,是不值当的,心里更是吓得砰砰直跳,不敢言语。

这成套的酒盏便是差在了这里,若丢了或损坏就一只,就再不能凑作完整的一套,便是重新再打一套,也总觉是差了点儿意思,最终打碎的茶具与最开始的始终是不同的。

“老身数年不在京中,祈公子倒长的这般大了,才几年不见,就学会了管教老身,祁公子倒是厉害啊。”

老夫人的口气越来越差,仗着自己是长辈。

“还是祈公子成心将老身当成傻瓜一样?”

老夫人话一说出来,反倒认为自己在理,将腰板挺的更加笔直。

“我敬您枉为相府的长辈,适才才唤您一声老妇人。却不知您三番五次命人去回春堂闹事欲要收回铺子,今日又在这里闹事,到底是凭借了什么让你有这么答的勇气。还是铺上那位宋掌柜未能与您说的清楚,这回春堂同样是我伯爵府的东西。”

何是枉为?便是老妇人算不得相府长辈,配不上的。

“回春堂自始自终就是相府的家产。您若不信,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去,祈公子怎敢胡言乱语,说出胡诌了的话?”

老夫人紧皱眉头,态度强硬地与祁昊墨周旋,将怒气压到心底没表现出来,她何时命过人去回春堂撒野?莫不是…

瞪了公孙夫人一眼,老夫人猜着是公孙夫人先沉不住了气,未曾与她知会一声,就擅自做了主。

到底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心里也是护得紧,老夫人果断替公孙夫人将此事担了下来,也并没有细问。

“老身去自家的铺上巡视,还得去问问祁公子答不答应。”

公孙夫人惊讶地表情显露在脸上,老夫人厉害她哄着她就是了,这怎么还一时坐不住,就提早去回春堂闹事。

不是说要等柳碧落毒发身亡的时候吗?

只有祁昊墨一人沉住了气,能从脸上瞧见一星半点藏着的笑意,似乎胸有成竹,很有把握。

“没把握的话,我自然不会说,只是您如此贪财,既将主意打到了伯爵府身上,我就必须得出面提醒一下你们,免得老夫人觉得伯爵府人人都是好欺负的。我便做一做恶人,也得让您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祁昊墨目光犀利,让公孙夫人与老夫人不寒而战,情不自禁的去与祁昊墨相视一眼——他是认真的。可一时半会也琢磨不透,祁昊墨若上门拜会就只为了这一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孙夫人看了一眼态度强硬的老夫人,又看一眼看似莫不作态,却步步将老妇人逼到断崖前的祁昊墨,浓浓的火药味。

稍有一点不慎,老夫人都要失足而坠入万丈深的断崖石窟。

公孙夫人赶紧打破这个僵局,不枉她游走与京城的夫人小姐们中间,将察言观色练得炉火纯青。老夫人这个时候正窘迫,她自然要为老夫人解围一尽孝道了。

“祈公子您说笑了,既是说好了要交给大小姐打理的铺子,我们怎么又会向她要回来呢?只是大小姐这些日子身子骨弱,又与老爷闹了性子,尚还在外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