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日子天凉,难免冻了手脚,人无事便好。”
柳碧落由着莺儿在她手腕边四处寻找可有伤痕,待是确认未曾伤到了,莺儿才松了一口气,埋怨的看向红樱。
这间隙一旦有了,就如同是衣服被生硬的撕开了一道狭小的裂痕,若认真缝补,是缝补的好的,可再怎么样,必必定要留下缝补过的痕迹,最后反倒成了心结。
但不去补,这口子便会越来越大,大到不能蔽体,连缝补都缝补不得。
红樱恍然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眼前被自己洒在食盘中的一碗白糖清粥,连指上被粥水溅到,泛起一片红,也是后知后觉的才察觉到疼。
心不在焉是何时开始的?红樱也有些记得模糊,大抵是从前几晚几次不小心踩到冰面上而险些摔倒开始。
说是不小心,红樱是瞧见了眼前有一片冰面的,可仍是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踩了上去。让人胆战心惊的。
红樱在心底抱怨自己肯定是没休息好糊涂了,拿袖角掩了掩指尖伤痕,支支吾吾的含糊的编出来一套说辞:“奴婢想来,想将要到了奴婢父母的祭日,便不由得感伤,所以有些出神。请主子责罚。”
“红樱,你不是说你父母为了养大你病弱的弟弟,才将你卖到相府?怎么这会又…”
莺儿当即被点破了红樱的一通说辞,可反应过来红樱为何要说谎,莺儿便显得有些尴尬,话音也戛然而止。
红樱没吭声,只是静默的用袖口擦去残留下的热粥,疼的扎心。
她不争气的流了眼泪,拿另一只袖子擦着,可眼泪越擦越多,只好继续擦,眼眶都拭红了。
“莺儿,你为红樱拿些药吧。”
柳碧落也有些恍惚。
她好像在红樱的身上瞧见了自己的影子,逞强又执拗自己,心里一通委屈。却无人诉说。
“还是姑娘会疼人,若是换了别家的主子,肯定要严厉惩罚。”
莺儿总是还不掉话多的劣习,边是翻箱倒柜的找着不知放到哪的药箱,边是在这边与红樱开着玩笑。
她对红樱也没有什么隔阂,最多不过与人开些玩笑,然后嘴碎的说上一两句,却又格外的心底善良,手快着呢,生怕翻得不够快,给红樱留下道伤痕。
红樱也一个是小姑娘呀,小姑娘本来就要开开心心的,不应该为这些琐事所烦恼。莺儿这般想着,便也像是与人耍小性儿的小孩子。都是一般大的姑娘。
“来,赶紧上了药就好了。”
莺儿慌慌张张的转过身来,她把压在最
“不用。”
红樱拉着莺儿不让她在忙活,脸上突然异常严肃,气氛瞬间僵持住了。她此时听到刚的玩笑话更像是讽刺。
“身为下贱无非,平添两条疤痕罢了,又不碍什么事,若是非觉得自己金贵,怕是显得没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