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实在是对不住了,先生,即错过了这般重要的日子,要么先生打媛儿撒撒气罢!”
“这事也不能全怪你!罢了,也是没有法子了,唉!你就先回去吧。”
杨亦凡心里十万火急,一心只急于将笛媛儿早些劝了回去,走了没两步,就又关切的回过头望着笛媛儿。眼里十分不舍。
君子,没错君子就应该是这样的作风。
“东家。”
一抬头,杨亦凡就瞧见柳碧落与祁昊墨两个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该道声惭愧还是抱歉。
又好巧不巧,笛媛儿这个时候又走不动路了,停下来咳了几声,杨亦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解释都免去了,回过神来先将笛媛儿搀扶着,踉踉跄跄走了几步。
“东家,今日的事,确是在下没有办好,耽搁了原本约下的日子,还请东家责罚。”
柳碧落未曾多言,笛媛儿就哭哭啼啼的挡到杨亦凡的身前,哭的那叫好一个梨花带雨。
“还是要怪媛儿的,若非媛儿今日又犯旧病,怎么会害先生耽搁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越哭越让人心里发毛,这笛媛儿要哭到什么时候?,还没刚想她自己就停止了哭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
“京中难道就没第二个郎中了吗?”
常兴从房檐纵身一跃跳到了雪地中,抖落抖落身上的雪,正好落到柳碧落眼前了,连向来淡定的笛媛儿都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常兴。
常兴每次开口,都能惹是柳碧落哭笑不得的。
可是这会儿,柳碧落惊愕地看着了祁昊墨一眼,仿佛在确认常兴是不是能看见?
偏偏祁昊墨还十分认真的点了头。
柳碧落顿了顿嗓子,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厉声喝道:“梅先生大慈大悲心怀天下,与我何干?”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此事确实是在下的错,匆匆忙忙,未曾请人递信回来。”
杨亦凡这会极其自责。
“你若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妨替我去瞧瞧红樱,便是我训斥你整整一夜,也难弥补红樱的遗憾。”
柳碧落倒算是性子比较温柔的,尚能客客气气与杨亦凡说几句。
“您说的是!”
杨亦凡受到了提点,当即就丢了手中一直撑着的纸伞,直接冲进满地风雪,可见他心急如焚。
“先生别急!仔细点脚下。”
笛媛儿也不肯落下杨亦凡半分,仿佛她余生剩下的几口气是要靠杨亦凡吊着才能活着。刚要跃过门槛,就又不小心扭了脚踝,眼看就要跌到祁昊墨的怀里去。
杨亦凡听见声音担忧的回了头,止了步子。
“姑娘小心些。”
柳碧落眼疾手快就扶住了跌到一半的笛媛儿,笑的意味深长。这些拙劣的手段瞧着就很低下。
“多谢柳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