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王妃,妾身乃是桃玉阁安芳仪。”
凌月初听到她如此回答,再次追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是谁?”
安桃灼有些奇怪凌月初此刻的态度,但还是老实回答了,“妾身姓安,名桃灼,家父是锦州城的知府安庆阳。”
凌月初得到答案,却都不是她想要的,眼前人与阿姐长的几乎有十分相似,若说天下人海茫茫,出现几个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但是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她与阿姐相似,但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世都与阿姐不同,难不成真的只是长的相而已?
凌月初看着安桃灼的脸,心底是不信的,但是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锦妃了解凌月初与国师府的事,对于她的反应,很正常,只是见她愣住失神,眼神悲切,心底有些感同身受,她自然知道如今的安桃灼是有多像那个人,这里面还有她的功劳,哪怕明明知道安桃灼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她偶尔也会看着她那张脸失神。更别提凌月初了。
锦妃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拉过失神中凌月初的手,握住,轻轻的拍了拍,“王妃,你与云小姐进来多时了,也别站着,快坐下。本宫刚刚正与安芳仪听戏呢,王妃也来听听,解解闷。”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月初的手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然后看向垂首立在一旁的安桃灼,“安芳仪也坐下吧。”
“是。”
经刚刚一事,安桃灼听话的坐下,规规矩矩的,一直垂着头,低着眼,专心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绣花。
云瑶挨着凌月初坐下,见她神色游历,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凌月初到底怎么了,只不过一个妃嫔,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
心里存疑,但也知现下情况不对,不能问,只好先压着。她伸手,在凌月初的眼前晃来晃去,“阿初,阿初,阿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阿初?”
云瑶唤了好几声,凌月初终于有了点反应。
“阿初,你没事了?要不要让太医来给你瞧?”
云瑶见凌月初虽然回了神,但是神情还是有些呆,不放心的询问道。
一直注意着凌月初的锦妃见凌月初神色还不大好,立刻让身边的红药去请太医过来。
至于安桃灼,她也是有点担心凌月初的,抬眸悄悄的看了眼凌月初,的确不大好,但她不敢开口,她怕再出什么事。
安桃灼正准备收回目光时,恰巧凌月初也刚转过头来,二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安桃灼有些尴尬,报以微笑来掩饰,而后迅速正过头,端坐好。
锦坤宫到太医院不远,再加上红药是跑着过去的,不一会儿,太医就带来了。
莫瑾澜大气也不喘的向在坐的各位行了礼,才给凌月初诊脉。
也就一会儿功夫,就好了,莫瑾澜收回手,向锦妃道:“安王妃只是受了点刺激,情绪太过激动,才导致这样,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无大碍了。”
一听完莫瑾澜的话,几人都松了口气,锦妃笑着向莫瑾澜真心的道了谢:“有劳莫太医了,红药。”
红药接收到锦妃给她的眼色,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双手递给了莫瑾澜。
莫瑾澜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有点沉。淡色的薄唇牵动了一下,“多谢锦妃娘娘。卑职告退。”
锦妃点头,“红药,替本宫送送莫太医。”
“莫太医,请。”红药做了个请的动作。
莫瑾澜挎着他的药箱随红药出去。再临走,目光有些隐晦的瞥了眼安静地安桃灼。
经过刚刚的休息,又看了太医,凌月初这才好了许多。
有些歉意的看着锦妃道:“锦妃,这次是我失态了,还望你见谅。”
锦妃不在意的一笑,“无事,安王妃没什么事就好。”
“我好了,不能耽误你们听戏了,锦妃让他们上吧,也好给我压压惊。”
得了令,锦妃一拍手,戏台上又开始了表演。
凌月初端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叶,喝了一口,淡淡的涩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从舌尖到舌根,回味悠长。
她看了眼戏台上唱得起劲的戏子,有将目光移到了安桃灼的身上。
安桃灼正听的入迷,突然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注视着她,她好奇的偏过头。就是凌月初在看着她。
安桃灼回以微笑后,就正过了头,安静地听戏。
凌月初见她转过了头,本想与她再聊聊的,又忽然想起了她来锦坤宫的目的。
就将安桃灼的事,暂时先放在了一边。
凌月初偏过头,对锦妃恭贺道:“我今日来,是特意来恭贺锦妃晋升贵妃,掌六宫大权的。”
“恭祝锦妃娘娘荣升高位,愿锦妃娘娘如意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