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玉温柔体贴，而且在谈话过程中非常注意乌渺渺的感受。
比如他从来不问“你听懂了吗”这种话，只会说，“这里我说明白了吗？”。
这会让聊天对象有种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乌渺渺而是其他人，恐怕当即就会上交自己全部的卡。
司嘉玉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然而，这对乌渺渺无用。
她虽然摇摆于“对方很好看”和“对方是坏蛋”这两件事之间，但内心还是记得自己是干什么的。
再说……
凭良心说，虞奉夜也好看，是那种气场凌厉，让人一眼注意到的帅。
而司嘉玉就很像温柔男二，也可能是斯文败类型的，乌渺渺异常清醒。
她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是世界的女主角，并且有种她就是苦逼NPC的错觉，勤勤恳恳二十年如今成为人妖两界和平使者，说好听点儿叫“大使”，不好听呢，那不就是个吉祥物、和平鸽。
乌渺渺时刻提醒自己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在她看来，她与司嘉玉的对话全程无错，而她，扮演的仅仅是一个想要永葆青春的贵妇人，豪门少奶奶。
“如果可以的话，请看这边，这是我们医院定制的进口仪器，五百万一台，美金。”司嘉玉用介绍新产品的口吻，带乌渺渺走向房间另一侧。
在红色绒布背后，一台白色仪器静静立在地上。
司嘉玉说：“只要您站在上面，便可测算出您的生理信息，根据此结果再制定相应的血净流程。”
乌渺渺迟疑片刻，“所有人都要测么？”
司嘉玉微笑：“是的。”
这设备看起来平平无奇，乌渺渺想了下，点点头。
她站在上面，司嘉玉让她挺直身体，很快，一个东西缓慢移到她头顶。
电子音响起。
“您的身高是一米六七，体重54公斤，您的身材属于正常，请保持良好生活习惯，每天有个好心情，再见。”
“……”
乌渺渺当场社死。
“你们这进口仪器的普通话说得很好！”
司嘉玉从容地笑道，“是的，入乡随俗。”
我看就是伪装成进口仪器的身高体重秤吧……
乌渺渺无声吐槽，随后继续走流程，司嘉玉装模作样的打印了一份报告出来，随后便制定好了计划。
专为乌渺渺量身打造的血净项目。
和想象中不同，司嘉玉只是给她开了一些药液，按疗程服用。
乌渺渺奇怪地道：“不是血净么？”
“哦，把血抽出体外，再循环净化输入回体内的方法已经过时了，这种口服药的效果更好。”
行吧，药也行，至少是个物证。
乌渺渺拿单子交费，本来都做好了大出血后找涂玉报销的准备，并且拿着自己的卡，有些忐忑地想这里的钱到底够不够。
收款处的人将单据返回，上面写了998，乌渺渺思考它是不是少写了一个两个零。
办公室内。
司嘉玉坐在椅子上，双眼望向窗外，突然笑了。
他的办公桌上有一盆仙人掌，常见的绿植，相传可以吸收电脑辐射。
大概因此提升了不少销量。
而这盆仙人掌也和普通的一样，除了一点，它会说话。
“你在笑什么，这个身体就很好，我很喜欢。”是女人的声音，空灵缥缈。
司嘉玉说：“我再给你重找一个。”
“为什么？”仙人掌抖动身体。
司嘉玉：“没有为什么，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