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青柏的院子之中,煞气更是喧嚣不已。
连清颜刚让魏秉文带她去看看,迎面就走来了一位女子和侍女的身影。
几人赶紧把何青柏院子之前摆放在附近的水瓶,放在了原地。
一行人与何青柏擦肩而过。
何青柏却喊住了几人,“秉文,这位娘子是?”
魏秉文神色如常,“她是我的好友,无事我们先走了。”
魏秉文领头带着三人离开。
何青柏的秀眉微蹙,看着连清颜离去的背影。
“大师,刚才那几个花瓶为什么不能扔了?”
魏秉文有些疑惑不解,“她不一定会发现吧?”
连清颜掩唇轻笑,“你是被阵法弄糊涂了吗?”
“既然有可能是她布置的,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到?”
“而且最关键的东西还没找到,咱们不能让她有所防备。”
“刚才的那个字画,你重新模仿着写下来吧!挂在你的书房之中,免得被人发现了。”
嘱咐完这些后,连清颜就要告辞。
何青柏特意等在了主院堂屋,笑盈盈地送走了连清颜。
魏秉文要回去弄字画,顾观书自然接替了帮魏秉文送连清颜回去的活。
几人离开了魏宅之后,何青柏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今日魏秉文和狄大人签订了官盐运输契约,出了好大的风头,整个商会都在讨论。
弄得她烦躁不堪。
明明都有聚煞阵了,怎么还是压不住魏秉文?
脑海里天人交战之后,她终于走到了自己厢房的后院之中,禀退四下。
而后她才翻出了隐藏在暗处的铁锹,挖出了她埋在花丛底下的一个漆黑坛子。
上面的封印安然无恙。
她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唰的把封印揭开来。
此时正在马车上闭目休养的魏秉文,全然没注意到有一匹野马正在从不远处乱窜,朝着这边疾驰过来!
就在马车驾驶到了平桥上之时,车夫才赶紧提醒了一句,“郎君,前面有疯马!”
魏秉文瞬间被惊醒,睁开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车夫一鞭挥下!
马匹顿时向前稳稳冲去。
车夫想得很简单,只要穿过了桥,就能往宽阔大路走!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匹疯马竟然径直地冲了过来,和马车相撞在一起!
于是马车就在桥头歪了身子,跌入了河中!
本在马车上和清愁谈论待会吃什么的连清颜,突然神色一紧!
“娘子?怎么了?”
连清颜蹙眉摇头,看向了顾观书。
“顾郎,还请你联系一下魏郎。”
顾观书不明所以,“大师,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连清颜神色凝重,“我给魏郎的平安符破了。”
“什么?!”
顾观书一惊!赶紧让车夫停下马车!
“那现在算不算一符抵一命?”
“算!”连清颜沉重的点点头。
那下咒的人真是该死,竟然动不动就取人性命。
不就是才让魏秉文好运了一天吗?
当真是太过着急了些。
此时,他们乘坐的马车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靠边!”
“所有马车摊铺还请小心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