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弯了弯唇，凤眸里氤着泠泠水雾一般，有些看不真切。
“所以说你承认了，你就是标记了我的女人。”
他不断的猜测加深，到后来越发笃定，直至今日验证成功。
那一刻，他并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反而有说不出的喜悦。
标记了他的人就是他要娶的老婆，真好，他还是干净的。
姜袅不知道这家伙在想啥。
她以前在顾寒面前一直很怂，被戳穿之后仿佛吃了豹子胆，突然就破罐子破摔，啥也不怕了。
“就是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姜袅抿了抿唇，眸中神情始终是戒备的。
顾寒触及到，有些黯然伤神。
姜袅凶巴巴地问：“你想怎么样？！”
顾寒眸光微闪，忽然轻轻垂下头，像是一只情绪十分低落的大狗狗，整个气氛阴郁又孤独。
姜袅微愣。
就听见顾寒低低地说道：“我又能怎么样，我是一个Savior，你标记了我，然后提起裤子不认账，把我抛弃……我已经被你标记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能被别人标记，我就是一个可怜的下堂Savior了……”
姜袅：“……”
小四心疼了：【宿主，你看顾寒好可怜哦！我不想看狗血款的了，我想看纯爱款，呜呜呜，你快哄哄他！】
姜袅瞪大了眼睛。
虽然她也觉得顾寒似乎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又觉得他有些茶里茶气……是她的错觉吗？
他可是顾寒诶，又哪里会卑微到这种程度！
姜袅碰了碰唇。
“我可以洗去标记，这样你就可以被别人标记了。”
顾寒猝然抬起头，眼角闪着泪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那眼神把姜袅都看毛了，她不禁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心虚起来。
顾寒凄惨一笑。
“还说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你轻飘飘一句洗去标记，难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都当没有发生过吗？当初是你趁人之危，占了我的便宜，结果现在竟然不想负责……”
“不……”姜袅被他说得愧疚难当，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顾寒。”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他倔强地盯着她看，抿起的嘴无比委屈：“你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