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赵岁亦本来要教训他一通，但又看到他脸色不好，心一软，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能有什么事？”顾默和他差不多高，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肩。赵岁亦看了张清晚一眼，看到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顾默的话。
“那好。顾默你配合一下，我们拍个合照，你再和张清晚发个微博。”赵岁亦说着，向张清晚伸出手。
张清晚从裤兜里把手机里拿出来放到她手心，然后说：“好。”
拍照很简单，关键要配什么文案。赵岁亦想了想说了一句话。
“大清早的就开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谈场恋爱。”微博刚发出去，立刻就有粉丝在——我就知道哥哥没有女朋友，哥哥这么忙。
——哥哥我和你谈恋爱！
——有个长得帅声音好听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从来没体验过。
看到效果还可以，赵岁亦才是松了口气。“今天就给你们放假吧，顾默，你可以下班了。”
“那老板再见。”顾默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张清晚的肩，低声说：“走了。”
“我们，回家吧。”顾默走了，张清晚才说。
“好。”赵岁亦应了一声，又去看张清晚上热搜的那条微博，也有很多人评论。
——看背影就不怎么样，哥哥能看上？
——那女的一定是图哥哥的钱。
——如果哥哥真谈恋爱了，那我也只好祝久久。
“现在好了，哪都去不了了。”赵岁亦望着窗外，略惆怅地发生一声低叹。没得到张清晚的回应，倒听到张清晚的几声咳嗽，赵岁亦寻声回头，看到张清晚懒洋洋地躺在**。
“怎么了？中午就见你魂不守舍的，怎么又咳嗽起来了？”赵岁亦自己的额头贴近他的，去试温度，“好像有点烫，量一下体温吧。”
“嗯。”张清晚闭着眼睛，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赵岁亦其实不熟悉他家，但凭着他放东西的习惯，果然在写字台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体温计。不止体温计，抽屉里放满了药，整整齐齐的盒子和瓶子。
给他夹好温度计，赵岁亦感慨：“平常都是你照顾我的，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张清晚脸色苍白，因为太难受皱起了眉，像个孩子一样蜷在了一起。
过了十分钟，赵岁亦叫醒他看了看温度计，低烧。“你能吃普通的感冒药吗，有什么药是你不能吃的？”想起满满一抽屉的药，又考虑到张清晚的病，她这样问。
张清晚终于懒懒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赵岁亦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这么问？我和你又有什么不同吗？”
赵岁亦呲牙笑了笑，“不会，只是怕和你平常吃的药起什么冲突才这样问，要是没什么忌口我这就去给你冲药。”说完，她就起了身，却被张清晚一把拉着重新坐下。
生病了的张清晚也有这么大的力气，赵岁亦心里莫名其妙地这样想。
“岁亦。”
赵岁亦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