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何人商谈?”
“茶商的买卖,你自是不明。”
确实,她对于茶自是不明,也对这些生意之事更是不懂。
自是撇嘴而道之:“生意上的事我是不知,但是人的秉性,我还是略知一二。”
赫连烨听得她这一番话,隐笑着而微微道来:“可惜,本王的王妃如今失明,却是看不得那人的秉性如何,着实可惜。”
“你这可是故意挖苦于我?”
“怎敢。”
“想必,你又是与我开着玩笑是不是?”她虽仰着头,自是微眯着双眸,却依稀能见到他的笑意。果然,他自是在与之闹着玩罢了。
自是点头的他,轻声道来之:“让你开心,着实有些难。与其如此,不如我当这个恶人,与你开得玩笑罢了。”
“其实我是爱笑的,若不是经历过种种绝望,断然不会变得如今这般。”她又何尝过得如以往那般,可终究还是回不去罢了。“有些时候,你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我都是牢牢记在心中。只是,偶尔要面子不愿开口罢了。不过,我会向你保证,往后,定不会如此。”
“此事你无需向我保证。往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急。”
听得他这一席话,着实有些不解,他这番究竟所谓何意罢了。
越发的听之,却越发的不解罢了。
可她心中的疑虑还未道全时,便已经随着他一同上岸。
而在远处一人,却一直密切的关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藏匿在人群的那人,自是与身旁之人相互一视,便顷刻自是消失在那密集人群的桥廊上。
“李兄,倒是让你久等了。”
“无妨,能在此处饮茶,多等宁王片刻自是无碍。”
君歌见得此人倒是衣冠楚楚,颇为是商户,想来他并未诓骗。
偷偷地拉扯他的衣袖,不由地而道之:“王爷,既然有要事相谈,臣妾还是先行离开便是。”
“万不可走远了。”他虽想将她带在身边,可自是不可行。这茶楼处,自是可让她逛一逛,又将瑶儿带出府,他心中地不安自是放下。再三叮嘱道。“瑶儿,好生照看着王妃。”
“我倒是听说,宁王妃失明一事,如今还未好转?”方才见得这位宁王妃一直戴着眼纱,想来这眼疾还未曾有所恢复。
“大夫说了,再过半个月便可恢复。”
“这老天爷,还是眷顾宁王妃的。”
眷顾?
她,自是有上天的眷顾,自当会无碍。
不安的双目自是看向那一抹背影,无论何时,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王妃可要去别处走走?”
“在这儿河岸处站着便是,我哪儿都不想去。”
望着这道河廊,每一次前来此处,便是尤为的熟悉。越看这水面波光粼粼,总觉得此处定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可无论如何,始终都想不出这究竟是发生何事。
人群中渐渐出现一嘴酒的人影,向她们二人前去。
倾斜着身子,自是微眯着双目细细打量了一番:“何等美人,竟然是戴着眼纱。”
“你是何人?”瑶儿见得此人靠近,便是上前将其阻止着。
“我可是户部侍郎的儿子。”他这话音刚落,此人倒是极其的傲慢不曾开口。“我同你说话,你竟然无视于我?”
“我并不认识你,又为何与你同话。”微侧着身子的她,见得此人粗鄙之性,还说自己是户部侍郎的儿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小美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碰……”
瑶儿话音还未落下,便是被此人狠狠地推倒在一旁。
“一个奴婢也敢拦本少爷的路,看来还真是不知好歹。”
“瑶儿——”
她转身的那一刻,却又不得不继续伪装着。
“若要洒酒疯,就去酒馆,此处可是茶楼。”
如今,她的手被此人狠狠地抓着,她自是,如今在诸多人面前不得有任何显得武功,亦只能收手作罢。
见他,则是看向一处。稍微有所察觉的她,却是自然而然的看向他所看之处。
那儿,却是有极其熟悉之人在另一处看着热闹。
“今日我就在此处瞧见了你,你说该不该随我一同而去。”
“你放肆——”
在与他一番争执之时,她自是有些察觉,此人欲摇欲晃,这身后便是湖水。
此刻,她心中自是明了。
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见得眼前之人掉入水中。
“王妃——”瑶儿见得王妃落水,着实将其吓坏。
忙乱地则是跑向里内,一眼而望便是见得王爷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王妃她,她被人推下水了。”
还未饮下的茶,倏然听得君歌落水,随手将茶杯丢弃一旁,匆乱的大步上前而去。
见得一群人围在湖岸,他自是未曾多想,便是跳入水中。
此番此景,在一处遥遥观望的一人,甚是极其的失落。
原本想要陷害于君歌,反而那人一时失手。
在岸上的人,一直望着水中倒是无任何的动静,水面上却只有浮着那白色的纱布。
顷刻间,浮出水面上岸的他,怀中之人早已昏迷不醒。
平躺地放入地面,按压着她的胸前将其口中的水吐出。又极为的担忧将其搂于怀中,她虽是吐了水,他心中却又极其不安,这一次落水的后果。
却是见她,似醒非醒的模样,口中却一直呢喃着一个人:“烨哥哥——”
拧紧这眉宇的他,一时却顾不及如此多的事,将其紧紧地搂于怀中。
站起着身子,那双极其狠厉的双目看向此人:“王妃落水,此事,你倒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