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醒酒汤给沈如雪喂下。
沈如雪却燥热难耐,身上的衣物也剥了个七七八八。
眼神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叶天,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天将军就在自己眼前。
“天,天将军。”
“你可好?”
叶天长叹一口气,沾了布绢在妻子额头小心翼翼的擦拭。
“我一向平安,汝不必挂念。”
听闻此言沈如雪才安心下来。
一阵折腾之后,终是过了药力,整个人沉沉睡了过去。
坐在床头的叶天,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相见却不能相认,这怕是人间最难之苦吧。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如雪,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罢,从沈如雪的房中找了一支青竹做的笛子。
吹起了《陇西行》的曲子,曲调清幽,尽是佳人思夫的惆怅。
睡梦之中,沈如雪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背影。
红衣铁甲,立马河畔,一首西行曲,道尽世间思念。
……
两日之后,整个薛家乱成了一锅粥。
家门前来了无数的布庄掌柜。
还有源源不断从京师刚刚送去的布料。
全部给退了回来。
薛鸿飞刚从病榻上醒来不久,便听到这晴天霹雳。
薛家按照沈家配方染成的布匹,一下水后便褪色严重。
薛家急于求成,在短短数日之内便发出了上百万两的染布。
想不到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鸿飞在**也坐不住了,坐在桌子前。
管家薛万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大声嚷道。
“祸事啊,祸事!”
“公子爷,就连送往宫中的布匹都出了问题,二爷,家主都怒不可遏。”
“薛家族人震怒,若是公子爷不能将此事处理得当,便要将免去您的少主之位,逐出薛家!”
薛鸿飞手中的茶杯落地,碎了一地。
眼神空洞。
直道了一声。
好手段!
片刻之后,六神无主的问道管家薛万彻。
“万彻叔,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薛万彻何尝不知,薛鸿飞若是被赶出了薛家,没了家族庇护,死在街头都是幸运之事。
片刻之后,薛万彻抬起头来,有些为难道。
“如今之计,只能去沈家和谈,沈家若是肯放过我们,将咱们布匹回染,兴许还能有救。”
薛鸿飞一拍自己脑袋,万分懊悔道。
“这染坊秘方乃是沈家命根,怎么会这样容易就被套出?我真是昏了头了。”
即便心中万分不不甘,依旧说道。
“去,备上马车,准备重礼,我要去沈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