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忘了是我的错。”毕之航觉得很愧疚，“赵意然是太过开心，也不是故意的。”
“你也是太过开心吗？因为你终于有了位置可站。”冯楠打断他的话，“我累了，不想再追逐着你的背影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冯楠把包的带子往肩上搂了搂，转身就走了，不给毕之航多说什么的机会，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多说什么。
林时绕完第一个圈赵意然就发觉了，皱着眉头。“你干什么？”
“这样你才肯和我说话吗？”林时停下了车。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中的校门口，承载了她最珍贵的青春年华的校园，和他有共同记忆的校园。赵意然几乎就要哭出来，没忍住，实在是记忆太过沉重，泪水悄然滑落，无声无息。赵意然不肯转过头，只是盯着车窗外的校门口，望不到黑漆漆的里面，但是那盏长明灯照亮了校门口前的大块地面。
“意然，能听听我想说的话吗？”林时盯着赵意然的侧颜，多么希望她能转头看他一眼。赵意然沉默地流泪，林时继续说道:“我犯的错自然是我承担后果，可是咱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赵意然抬手揩了眼泪，“如你所说，这就是你要承担的。我要回去了。”她本想打开车门，但林时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林时举了白旗，“我送你回家吧！最后一次了。”请不要拒绝他的最后一个请求。
多年前，两人闹了别扭，最终也是林时以这么一句话打破了僵局，让两人和好如初。只是这样的话说多了，就像产生了抗性，起不了作用了。
赵意然的泪又不听话了，任凭林时开到了她家门口，许姨在屋外等着。她再拧，车门没有开。
“意然，真的，回不去了吗？”林时的眼睛红红的，长睫毛不再抖动。
“别逼我骂人。”赵意然咬着牙道。
一个声响，车门可以开了，赵意然毫无留恋就下了车，和许姨进了赵家院子。许姨突然感觉手背一凉，不用抬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装作没有感觉到一般，“意尧已经睡了，回来得早。”
赵意然哭腔明显，“嗯。”松了许姨的手上了楼，背影格外清瘦。
林时在车里感受着赵意然存在过的每一分气息，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他没想过不再爱他的意然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不再爱他的意然是这个样子，令人如坠深渊，想抓也抓不住的感觉如此折磨人，他身心俱疲惫且难受，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