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他赶紧来找女儿商量,将这阵子发生的事,还有安定侯给的消息二告知。
“幸好殿下现在对你恩宠非常,你得找机会替为父平反,咱们府中上下数十口的生命财产可全系在你身上了。”他忧心忡忡,坐也坐不住,又站起身来。
无忧身在后宫根本不知道发生那么多事,司马涯到她这里来,也从不谈国事。
“女儿能做什么呢?说白了,如今我能受恩宠,还是咸鱼翻身的韩素素帮忙成全的,不然殿下除了对韩素素外,何曾对哪个女人上心了?”无忧也紧张了。
“就是韩素素啊,现在宫中就她能翻云覆雨了,你得好好拉拢她。二皇子那边的人做事很小心,加上为父很担心无法全身而退,届时,就需要她的金口了。”
平阳王早想过了,现在的韩素素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但要韩大人帮忙拉拢,他竟直言不涉入,也不愿妹妹涉入,还反过来劝他好好跟镇国公和朝中两位丞相坐下来聊?
哼,镇国公那个老家伙,根本是为了重重利益要将他拉下权臣之位,好壮大自己声势,两人有什么好谈的?至于杜润泽和柳随风,各为其主,恐怕也难以意见统一。
无忧明白了,要拉拢韩素素是没问题,她疑惑的问道:“爹爹为何不亲自跟父皇和殿下解释,是镇国公污蔑栽赃?”
“那些买官事件,皇上刻意压了下来,我却还去主动喊冤?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自投罗网。”他沉重的摇摇头,“总之,咱们分两边进行,你拉韩素素,也好好伺候殿下,为父我呢,要让证据说话,在这次风暴中脱身。”
“爹爹已有证据?”
“没有,这事极难办,杜润泽他们不知做了多少肮脏事,但从没人可以将他们拉下来,总是有人当他们的替死鬼,但再难找,相信只要有心也得找到。”说到这里,平阳王振紧了唇,神情除了忧心还是忧心。
他心知肚明,现下情势就算他真的对镇国公低头求和,镇国公也不会愿意接受的,因为需要他这个替死鬼来替自己扛罪啊!
两人又谈了些话后,平阳王就离开了。
无忧尽管不安,但还是照着父亲的指示拉拢韩素素。
这件差事,她做来一点也不困难,所谓礼尚往来,她也是绸缎、美食、醇酒尽往她明仪殿送,还不时邀韩素素到她的寝宫赏枫、赏花或品茗。
见韩素素似乎挺喜欢小皇孙,她也一改过去以往态度,做个顺水人情,让韩素素可以带小皇孙回到明仪殿坐坐,或到皇宫内各处走走。
在过去,无忧因为在东宫不得宠,时常对宫人和小皇孙发脾气,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郁闷,现在,韩素素可以牵着小皇孙到王媛媛寝宫小坐,到书房看司马涯处理国事、承干殿见太皇太后,甚至还去看了常贵人母女,众人都认为太子妃真的将韩素素视为姐妹了,才会如此信任。
此刻,二更天了,司马涯仍在书房忙着,小皇孙早已回房入睡,太子妃将韩素素在自己寝宫,两人在亭子里坐着欣赏皎洁月光,品尝几盘精致小菜、粥品,宫人则遣到十步远。
两人聊着体己话,说着说着就聊到孩子
“妹妹那么喜欢冲儿,一定也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是啊,可是肚子一直没有消息。”
“妹妹此前身子不好。”无忧说到这里,突然小心翼翼的将四周再瞧七一瞧,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妹妹此前小产,伤了元气,听殿下提起,妹妹怄气,擅自出宫,半途遇上了暴风雨,结果好几个月的孩儿就这样没了。”
无忧的话与春花秋月的说法大同小异,看来司马涯没骗她。
“至于你跟本宫就不同了,你两位哥哥跟本宫爹爹都是朝中重臣,谁先有身孕,势必会破坏目前三强鼎立的关系,想必二皇子等人绝不容许这样的制衡关系被破坏。”
见她讶异的瞪大了眼,无忧点点头,肯定说:“是真的,父皇至今仅有两名公主未成年,原因也在此,但父皇不曾多想,从不知所有后宫嫔妃全受制于皇后与太后。”
韩素素仍装出一脸惊愕,虽然她早就知道朝中的各种势力相互制衡。
“只是……”无忧突然叹息一声,语气中多了埋怨,“你跟本宫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殿下生性寡欲,纵然夜宿召我们侍寝,但男女**那档子事做的也不多,尤其在这段重新又让带那些恩宠的日子里,姐姐才知道妹妹的苦……”
苦?韩素素不懂,但无忧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殿下虽然常过来我这里,但待了两、三个时辰就又回书房去忙,便夜宿在那里了,就算留在我这儿过夜,也只是纯粹睡个觉,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外人哪里知情,还以为殿下每次来都翻云覆雨呢。说实话,咱们跟禁欲的尼姑有何差别?姐姐一想到这事心里就觉得苦”
韩素素无言以对。
“妹妹是不是也跟本宫一样?”无忧回了神,突然看着她问。
没有,一点也不一样!司马涯在男女之事上很是卖力,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癫狂......所以他到无忧这里,她也一直以为他有在“为国捐躯”,没想到……
“妹妹?”无忧不解的唤了愣住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妒火,“你跟姐姐不一样吗?”
“一样,一样。”韩素素连忙回答,脸上也装出一副颇有同感的神态,既无奈又苦涩,“妹妹只是没想到,原来姐姐这里也这样。”
“或许真是国事操烦吧,本宫听人说过,男人一忙过头,根本累到不会想做那档子事。”无忧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笑了,“但殿下无能一事,妹妹要跟姐姐一样,对外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尤其是母后,免得她操心。”
“也是,这事只有你知我知。”韩素素很配合,可心里好想笑。司马涯无能?这太可笑了。
“所以,言归正传,妹妹要精明点,殿下总有需要的时候,因此行房前你要像我一样,喝一些温补身子的膳食,一击即中那你就有机会当娘了。”
“吃温补地食物?”
“是啊,女子难以受孕,是身体有淤寒,经脉不通,温补地食物能活血化瘀,适合女子备孕。”无忧得意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