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蓝彩碟替好友高兴,将两人原是一对情人,却因女方得报恩而断了情缘的事告知宝丽,心里更是祈祷钱东哲的伤势无碍。只要他离开,钱家人少了一个筹码。
两人又聊了些事后,她还是忍不住的想问:“皇上他……没有我在身边,过得好吗?”这里的宫女、侍从似乎都被交代了,不能与她有过度的交谈,只是沉默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当然好,宫中哪里不好?现在镇国公被派到西南,你爹被关入大牟,听八皇子说,过去钳制皇上的三位首辅大臣全没了,至于两位丞相和那个什么将军,一时之间也成不了气候,只是二皇子的目标是太子殿下,两位丞相现在要对付的估计也只有太子了。”一提到皇上,宝丽就义愤填膺,不懂蓝彩碟干么替那么无情的人操心。
“不,还有太后,在我看来,太后才是钱家人中心机最深沉的,尤其皇上跟她之间还有丧子之仇的误会,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好过。”
“那也是他的事,你替他担什么心?好在我爱上的男人是司马邺不是他,不然下场大概也跟你一样惨......呃!”她连忙捂住口,尴尬的道:“对不起,我说话一向太直了。”
蓝彩碟凄凉一笑,“没关系,我对他也的确有怨,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想不到他对我的爱竟然一点信心也没有。”
“没关系,你还有我,我知道被当成禁鸾的滋味,那会让人发疯的,但是你放心,现在素素姐已经在行宫,而且我一定会常常来看你们的。”宝丽给了承诺。
“谢谢你,公主。”蓝彩碟真的很感动。
“唉!”宝丽突然又大叹一声,仔细看着她消瘦的容颜,“没什么好谢的,当初要不是我的馊主意,你们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后面的话她自是嘀咕了下,她应该听不清,可是一想到有家不能会的滋味,她的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蓝彩碟听了也只能苦笑,但心里真的是有如千斤万斤的沉重。爱上他,已经违背了入宫的初衷了,她万万没想到会轻易爱上他,何况他还是个九五至尊,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从这一天开始,宝丽确实常常会过来这里,她偶尔到韩素素的别院小坐,聊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蓝彩碟却是日渐抑郁,结果竟然在一次染上风寒后,一病不起了。
王府内,宝丽独自待在房内,一脸气呼呼的,一下子躺在**,一下子又坐在椅七,一下又躺回**去。
从司马邺初次在马车内吻了她后,她的地位就跟从前不一样了,马上从婢女升格成“宝丽公主”,他还交代府内奴仆对她都得以礼相待,所以,她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还能自由进出,一开始是很快乐,但近日下人们都发现,她不是一脸沮丧就是咳声叹气的,今儿个更是浑身带着火气,臭着一张脸。
此刻,司马邺刚从外头回来,就听府中总管说公主回府了,但脸色很难看。
他快步的往房里走去,就见她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皱眉噘着红唇,心情看来确实很不好。
“怎么了?最近从行宫回来,脸色都不好?”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可让宝丽一肚子的火都冒上来了。
“彩妃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你说皇上都不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皇上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了?还有素素姐每天靠着做女红打发时间,听春花秋月说,素素姐心情不好便会胡思乱想的,有时候莫名其秒的哭,摊上这对父子,真的是没有好日子过。”她怒气冲冲地指着他的鼻子问。
司马邺啼笑皆非的拉下她的手,“并非如此,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能知道。钱家人动作频繁,送她们出宫,是最好的选择。”
她无法理解,仍是一脸气鼓鼓的,“莫名其妙,我听不懂!”
“我跟父皇谈过了,他让她走是不得已的,重点是我的处境很尴尬,即使我诚实的跟父皇说,我跟蓝彩碟之间从来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父皇就是不信。至于韩素素,你也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司马邺坐了下来,摇摇头,“父皇提及他记得有一次蓝彩碟找我到皇上寝宫外,聊了许多话,还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但那纯粹只是因为她想知道钱家小姐的病情,她甚至哭肿了眼,肯定是在打探她消息,这些种种都让父皇认定了蓝彩碟就是心仪本王。”
“什么啊?!”她气得直跺脚,“你没解释清楚吗?”
“我的事我当然能解释,但当时几个小姐出逃发生的事情的确存在着让人困惑的情形,我的解释就相对变得薄弱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她跟韩素素聊得来,而且有时候还红着眼,总觉得她跟韩素素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哪会薄弱?我们就是投缘罢了,命运和老天爷就是让我们对彼此产生关心,多了相知相惜,就像我跟你,世上那么多男人,我怎么就只对你有感觉?这有理由吗?需要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