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届时会不会没有找到妻子,又将祖上留下的产业搞垮了?可是偏偏将军不能回京,没人能帮刘家了……”
几个奴才在花园一角轻声交谈着,没想到竟让管事听到了。
“你们几个事情做完了没?还敢在这里碎嘴!万一要是被少夫人听见,动了胎气,怪罪下来,你们都得吃不完兜着走!”管事怒道。
“是,是!”
一时之间,众人吓得连忙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然而,谁也没发现,亭台后方藏了一抹身影。
梁小玉的心弦紧绷,脸色苍白。
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在这当下,刘子均还出走去找她,什么叫找不到她,今生就不回将军府?他的责任呢?他为什么不好好守着上官芸菱就好?
不行!她再不出面不行了,梁小玉双手抱着已有五个多月的肚子,叹了一声。“孩儿,我们可能得先回家一趟了。”
千呼万唤之下,梁小玉终于回到将军府了。
本以为众奴仆们会对她很不谅解,没想到他们都是热泪盈眶的欢迎她回来。
因为她回来,少爷就会回来,这将军府就有救了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告诉她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让她听得暗暗心惊,她也只能期望刘子均能尽快得到她回家的消息,早早回来。
“因为少爷无心经营生意,管事送来的书信他看也没看,在各地的掌柜都急得跳脚,不得不快马前来,没想到少爷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简直急煞人也!”
“总之,管事无力处理,那些往来商家对我们无法按时收货造成他们交货的损失,集体要求我们赔偿巨款。”
“管事又派快马来找少爷想办法,没想到少爷想都不想就将府里的银票拿来赔钱了事,直到府里没了现银,他又要管事到钱庄去领,也不管赔偿金额根本不合理……”小东说到后来,一副快昏倒的模样,“最后提到没钱了,少爷又随口丢了一句先跟钱庄借钱即可,但那利息高得令人咋舌,短短几日将军府的财产可不是大幅缩水而已,而是濒临破产边缘了!”
书房内,梁小玉听着将军府的一大笔一大笔财产就这样突然没了,她听得头昏脑胀、简直难以置信。
“那现在呢?我听说还有一个人大量的承接了将军府的债务?”她问。
“是,是楚希瑜,我们都叫他楚爷,他手上的确有许多债务转移的单据,现在是我们最大的债主,他是少爷的好朋友,才愿意帮这个忙。”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她跟刘子均可是青梅竹马。
“那是商场上的朋友,少夫人不曾涉足刘家生意,自然是不清楚了,何况他不是京城的人,长住南方……”小东说得满头大汗,即使现在都是早春了,天气极为凉爽。
梁小玉蓦地注意到他频频的看向门口,“你在等谁来吗?”
小东干笑两声,以袖子拭去额上的汗,“是楚爷,这府里已经有他的人,而他一早出去巡视咱们家的商行,我在想少夫人这一回来,他的人一定也去通报他了。”
接着,果真是说人人到。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连门也没敲的就大步走进书房。
楚希瑜看到挺着肚子的她,一袭月牙白细锻裙装显得气色红润,看来被照顾得很好,黑眸一闪而过一抹放心,但就只是那么一刹那,立即又恢复漠然的神情,“你就是少夫人?”
“是,你是楚爷?”她也直视着身着蓝锻黑袍的他。他五官极俊,那双黑眸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波动,看来冷峻而高傲,似乎不太好相处。
小东马上搭腔,“对,楚爷就是他。”
楚希瑜瞟了他一眼,小东马上低头,知道自己多嘴了,“呃,小的先退下了。”他连忙告退。
书房内,梁小玉却渐渐不悦,因为感觉楚希瑜正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自己,最后还定视在她突起的肚子上。
“怀有身孕还逃家,你真是了不起。”他终于吐出心中的不快。
一出口就极冲,梁小玉也不禁蹙眉,“那是我跟子均的事。”
“他是我的好朋友,现在我还是他最大的债主,我想我有资格说你。”
“我回来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会处理好一切的事。”
“你为什么要走?”他比较想谈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