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急忙忙的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看见满头大汗的韩素素他简单的行礼后,取出了金针,在头部的各要穴扎了针。
司马涯担心的问道:“素素怎么回突然昏迷的?不是情况有所好转吗?”
他行医数十载,从没碰过这种情况,说她是因为受伤,伤了脑子,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此前脑部的淤血,早就化掉了,怎么还出现这种情况,他是实在是想不通。
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用梁小玉留下的药方。
思考良久的太医跪在地上说道:“殿下,老臣无能,娘娘的病研究了一年多,也没有任何结果,而刘夫人的药方,除了药引子没有,其他药材太医院能找到。”
听后,司司马涯让春花秋月准备药材,他必须到将军府求药。情况危急,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皇宫御院已是清幽静寂,御书房内,皇上再屏退所有宫人、侍卫,让父子三人好好聊。
司马邺孤身入京,未曾带侍卫。
父子三人,也是君臣,相见,谈的自然是国事,皇上对这几年老八守卫边界的功劳大加褒扬,赞他率队连战皆捷,让百姓得以有天平之日,边疆莽族不再兴风作浪,牺牲自我,真是凤朝王朝之福……
“这些年,你也辛苦来了,柳如风等人蠢蠢欲动,没有你相助,朕恐怕会被算计死了,对了,通知一下刘子均,他负责的事情,进展如何?让他做一份详细的报告。”
“恕儿臣不擅巧舌客套,请父皇将赞美的话免了。”司马涯打断皇上的一连串赞许。
明白他意指对夸赞的话没兴趣,两鬓乌黑,但仍俊逸雍容的皇上轻咳两声,以掩饰突然静默下来的尴尬气氛。
没想到司马邺在外征战那么久,死硬脾气仍没改,但他忠于君、忠于国也是勿庸置疑的,奉承阿谀的事,他原本就不屑。
“那咱们君臣就坦率的谈些心里话吧。”皇上点头,继续说道:“当初因军情告急,朕才不得不派你上前线,没想到这一战整整一年,你也老大不少了,总得成家吧!陈太傅的女儿,跟你自幼相识,也是太皇太后的外亲。”他轻叹一声,“你也知道,太皇太后把她视为心头肉,就连出宫礼佛,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叨叨念念的要朕把你给调回来,所以,你这次回来,真得好好陪陪宁儿、补偿宁儿。”
闻言,司马邺黑眸一闪而过阴鸷怒火,“儿臣并非在外游玩,何来补偿之说?”皇上一窒,略显尴尬,“这是当然,你是去镇守边关了,呃——反正,朕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儿臣会成亲,但对象是谁,不好说。”这冷峻的口气也够呛了,“若父皇没有其他事交代,儿臣不打扰父皇了。”他走这一趟,只是觉得先行返京,该让父皇知晓。
唉!满朝文武百官大概就只有他敢这么迫不及待、这么大胆的直接表明要走!偏偏他就喜欢这种有胆识的人,“等等,待所有将士凯旋回来时,宫里交举行庆功盛宴,一连四天,你会出席吧?”
“儿臣先行谢恩,儿臣不喜出席那种场合,另外也在此一并诉请父皇将对儿臣的所有赏赐转到所有有功的将士身上。”司马邺拱手再道。
还真是直接!皇上脸上有些无奈,但多少也明白老八为何会如此直接,至于自己,虽然也感同身受,但因身在高位,有些事做不得,也不能做,只能继续委屈他们,若再说要补偿,也就是把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外甥女梁宁嫁给他,让外人在看待司马家时,还看得到他这个九五之尊、大靠山,只是,事与愿违,他帮了倒忙,他不领情,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次驱赶北方蛮族,又是大功一件,司马邺大概也有自知之明,他是皇子,升任大军统领是皇室大忌,然而,卓越功勋是真的也不能不赏!
皇上看着他,说道:“宴席不来,朕可以允,可是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却什么赏赐也无,就算就是将赏赐转给其他将士,对朝臣百姓,也交代不过去。”
司马邺拱手,也适巧低头掩住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那就请父皇替为儿臣保留一个请求,且不管这个请求是什么,父皇都能答应。”
“这——”皇上迟疑了,这范围太广,也可以是许多不可能的事,他不得不三思。
“儿臣这个要求绝不会危害国家大事。”司马邺给了承诺,自然也明白父皇所在乎的,“也不会伤害到郡主。”他没有说谎,只是会不会伤到她的心,就不是他能保证的。
思忖再三,自己儿子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相信他也不会做出违背首先或危害国家之请求,于是皇上一笑,“好吧,朕就允了你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