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涯没好气的随手抓个枕头就丢过去,偏偏不敢用力,让他轻轻松松的单手接了,还出言调侃,“惨了,手无缚鸡之力,是扎上百针扎弱了?”
他死死瞪着他,气得牙痒痒的,邓风那长舌公,该说跟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刘子均将枕头放回他身后,再哈哈大笑的步出房间。
司马涯憋着一肚子闷火的下床后,走出房间,就见冷钢站在门口,“邓风呢?”
冷钢尴尬的拱手道:“他去牵殿下的马。”
司马涯撇撇嘴,大步转往后院,再过一道拱门,就看到雨柔正坐在亭台内教沐沐写字。
“爹!”沐沐一看到他,圆圆的眼眸一亮,就要放下毛笔。
“不可以。”王雨柔只说了一句,沐沐立即握紧毛笔,乖乖的写字,看到司马涯也靠近看,她坐得更挺,将字写得更好,引来他的赞美。
司马涯接着要宫女带她到御膳房去,让御膳房的人弄些点心给她吃。
沐沐笑眯了眼,向父母行礼后,即跟着宫女离开。
司马涯看着已径自挽起袖子,拿起一枝狼毫,沾墨写字的王雨柔,“你跟沐沐就照我们说好的计划进行,至于这园子里四周都有侍卫守卫,他们都是本太子最忠实的近卫,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他冷冰冰的说着
她轻轻点头,示意她听到了,继续写她的字。
就这样?!如此淡然?他忍不住又说:“你没有半点忐忑还是担心?毕竟成了本太子的妾,还是本太子最宠爱的妾,可能你也会置身于危险中。”
“既来之,则安之,何况,你在设定这个身分时,应已分析利害关系,当宠妾方能夜夜替你扎针,外人亦无法做其他联想。”她徐徐说着,手中的笔仍未停。
这些他当然都知道,但见她如此自在,他就是闷,“本太子每晚还是会过来让你下针。”
“我知道。”她说。
他看着她沉静的模样,那一手笔锋沉稳的好字,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就是一股火儿从心坎里冒出来,他闷着气道:“王雨柔,你这样子,本太子实在很怀疑七天后的那一场重头戏,你演得出来!”‘
她皱眉,头一次停笔,“太子不会是要我练习吧?”
这么嫌恶的口气是怎样,委屈她了?他气得俊脸都要黑了,“难道不该练习?你的眼神就是不对,我们分离五年多,再见面,你如此平静,谁会相信我们之间有沐沐?!”
她拧眉想了一会儿,在他脸色更黑了三分后,她才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起身走到他身前,神情带着压抑的激动,美眸闪动莹莹泪光,就这么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出色,毕竟她多次近身扎针或上药包扎伤口,但她总是沉静如水,不似此刻,整个人鲜活动人,他竟无法转开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很俊美,多次替他扎针包扎伤口,都得近身,但他总是凶巴巴的瞠视着她,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专注,甚至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他此时的眼神,只觉得他目光愈来愈炽烈,像要勾人魂魄。
他应该跟她一样,也是在演戏,可莫名的,她的心跳怎么开始加快?!
“殿下,皇上的人来崔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的眸光在胶着交会许久之后,尴尬的急急闪开。
冷钢看看粉脸微红、眼眶也泛红的王雨柔,主子不会是欺负她了吧?
司马涯暗暗吐了口长气,缓和紊乱的心跳后,道:“走了。”他转身步出院落,邓风不解,但也连忙跟上。
王雨柔抚着额际,她......这是怎么了?
片刻之后,司马涯刻意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往御书房的小道上,让盛传他下落不明的谣言不攻自破,消息一传开后,支持皇上和太子的人都捏了一把汗,毕竟司马涯是当朝的太子,他要真的死了,就怕他们这朝臣就要被清算追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后,司马涯在几名随侍陪伴下,进了御书房,这个消息也火速的传进了白玉宫。
“什么?没看错人?”茹妃不敢置信的问。
“奴婢不敢认错人,安然无恙的。”宫女忙道。
茹妃心里咒骂一阵,才道:“去把陆大人宣召进宫,本宫要见他。”
宫女福了福身,退出一会儿,陆建通就进来了,原来,他也是得到消息,急着进宫来了。
茹妃直视着他,要服侍的宫女全退出去后才疑惑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司马涯中了狼蛛毒,世上无人能解?!”她怒不可遏的质问。
陆建通脸色难看,“那一批手下负伤送来的消息确实是如此。”
“哼,根本就撒谎!”茹妃气呼呼的坐下来。
司马涯如今活着回宫是事实,陆建通有口难辩,“那批手下送出消息后,不久,也一路被司马涯那方的人追杀,后来也全死了,我一直以为司马涯的人是为了替他报仇,才一路死缠,不留活口。”
都是一群蠢货,茹妃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名太监又匆匆来报,拱手道:“娘娘,太子再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