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脸色苍白、精神不佳,但他对王雨柔是有印象的,就在不久前的生日宴上,她是全场的焦点,为了她,司马涯可是破天荒的宣布与她的关系,将她正式收入东宫。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手段呐。
王雨柔把完脉,再看看他的眼、舌后,起身开口道:“宁王这咳嗽之症未有舌淡红、苔薄白的初起之症,而是舌质红、苔黄,还有阵发性的**性咳嗽,咳末有声如鸡啼,是否入夜后,痰多而粘,还有呕吐?”
王雨柔怎么会知道?宁王夫妻错愕的互看一眼,宁王妃用力点点头,“是啊,连宫里的太医开药也是时好时坏的,根治不了。”
王雨柔语气平静,“此为百咳急症,常见发于孩童,但大人也曾有过病例,主要是素体不足,内隐伏痰,风邪由口鼻而入,再侵袭肺部所成。”
接着,她要求看看先前太医开的药方,宁王妃连忙要丫鬟拿过来。
王雨柔一拿到手,仔细看了看,太医开的药单都是润肺敛阴或补益脾胃的药材,但这是用于气阴亏耗者,但她把的脉象看来,并不适用。
宁王妃见她能说出丈夫入夜后的病况,就知她的医术不凡,早早就让丫鬟去备来文房四宝,此时,王雨柔在桌前坐下,拿起笔沾墨,很快的写下药方,胆南星,地龙,蝉蜕,北杏,甘草,连翘,平贝母,青天葵,桑白皮,黄芩,苍耳子……薄荷(后下)
她停笔,将药方交给宁王妃,“此药清肺泻热、主治痰火肺热型痉咳,早晚两次喂药,连续服药三至五天应会好转。”
宁王妃立即转给丫鬟,要她速速去抓药。
丫鬟一离开,就见另一名丫鬟快步进房,喘着气道:“王妃,太后要先离开了,好像是宫中有事。”
“唉呀,我身为女主人,肯定得去送送。”宁王妃急急说了这句话,连忙步出房间,不一会儿,她尴尬的回来,“太后早一步走了,好在,她知道是宁王身子不适,没有见怪,离开前,还留了话要我别放心上。”
王雨柔倒觉得太后这一趟是特意过来看看自己的,因为谋求权势的太后怎么会将宝贵的时间耗在花宴上?但太后离开,她也想走了,她对着宁王夫妇一福,“今日雨柔非主角,却受瞩目,王妃办花宴的心思及用心全被忽略了,雨柔实在惶恐,为不想再模糊焦点,雨柔想先行告辞。”
宁王妃诧异的看着她,对她的好感更增几分,她亲切的握着她的手,“你是个贴心的可人儿,我懂了,等宁王的病好了,我再邀你过府赏花。”
“雨柔在这里先谢谢了。”
于是,不等花宴结束,王雨柔带着宫女先乘坐马车返回宫中。
王雨柔一回到东宫,就听到司马涯一句回宫的消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直觉的就往皇后跟沐沐那里去,没想到也未见到人。
沐沐说道:“父亲回来说他只是回去沐浴,换个衣裳又要出去办事了。”
这个人怎么像陀螺转不停?身上还有毒未解,还一连五天没扎针了,毒性仍会跑的呀,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子,王雨柔急急的又往书房而去,没想到,一到门口,守卫的侍卫说:“殿下已经离开了。”
来不及了……她懊恼的轻咬着下唇,转身经过院落的回廊花径,打算返回水蓝殿,只是,走着走着,心口益发沉重的失落感又是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脚步陡地一顿,她突然感到害怕,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是因为她想他了?不、不要!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转弯处,韩素素碰上了最不想见的人,可是已经迎面而来了,她硬着头皮也药笑面迎人。
“素素姐。”王雨柔向她打招呼。而当王雨柔走到她面前时,看见她印堂处微微发红。
韩素素楚域礼貌会给她一个笑容,“柔妹妹何须多礼,这个方向是去殿下书房的,你怎么出来了?他没留你吗?”
王雨柔尴尬笑了笑,“殿下公事繁忙,现在出宫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素素姐姐是不是最近噩梦缠身?而且睡眠不好?”
韩素素停下脚步,早就听闻新入东宫的王主子懂医术,治疗过不少疑难杂症,连太医院的白唐钰也对她敬上三分,经过百花宴一事,她亲自为宁王看诊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说她是神医。看来这个王雨柔不但长得漂亮,还有两道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