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马车答答而行,在后的马车也在司马涯的示意下出发了。
驾车的邓风知道这所谓的出门也只是绕城一圈,因为殿下没有要跟任何人会面,也没指示要回宫,而且他还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城。
华丽的大马车内,有真皮毛毯铺着,还有手工精致的刺绣软垫,居中还有一张小桌子,空间极为宽敞,但司马涯坐得随意舒服,韩素素只能正襟危坐。
跟来的宫女只有阿碧和春花,秋月只能守在明仪殿,留意着东宫任何一个角落地动静。
阿碧与春花步行着,紧紧跟着马车,经过刘佳桐地府邸时,春花还轻咳了好几声。
阿碧不知道春花时何意,呆呆地跟着,
由于是贴身宫女,有些事她是得清楚的,所以嬷嬷很早就跟她说过,主子外出时,后方一定有侍卫随从,还有看不见的暗卫保护,但若真有什么危险发生,她这丫头要身先士卒,保护主子先。
马车喀啦喀啦的行驶,韩素素因坐得太僵太正,反而跟着车身摇摇晃晃,但瞧瞧舒服的靠卧在软榻上的司马涯,半阖着眼,好不舒服,在假寐吗?
一个剽悍如战神的男人被迫闲闲在宫里,也真难为他了。食之无味,难以入睡,看来这个皇位确实不好坐。
韩素素不经意靠近他身边,距离很近,就连他的呼吸她也能轻易地感受到,暖暖地气息在她地身上环绕着。
司马涯仅半闭着眼,从长长的睫毛细缝看出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又开始神游,瞧她的柳眉愈攒愈紧,这会儿还偷偷伸出手去掀开织锦帘子,瞄瞄外头。
“看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她吓得放下帘子,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坐正的司马涯,挤出笑容道:“没、没看什么。”
“多日不出宫,是不是皮痒了?”他嘴角微扬的问。
“没有,臣妾只是在想,只要殿下接手万里江山,老百姓地生活肯定比现在更加丰衣足食。”
她很努力的假笑,一边极力从脑袋里搜寻些好的词语来哄他开心,一边还得绷紧神经……呃,他是不是愈靠愈近?还有那双黑眸像要勾人魂魄,愈来愈炯亮,不会又要做坏事了?那他刚刚干么不享用丁小姐?连她都看得出来,她巴不得黏上他呀。
在韩素素脑子乱转时,司马涯已倾身靠近,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就环绕着她,她赶紧往角落挪,吞吞吐吐的提醒,“殿下,除了吃东西挑嘴外,有些事也一样要挑的,像殿下是尊贵的太子身份,要女人是不是也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样朝中多了一位为殿下效力的大臣。”
原来她是想到这个?司马涯心情大好,邪魅一笑,“所以,你才急急的将本为夫推给丁雨妍?”
韩素素吞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两人距离只有咫尺,他的长睫毛都快刷到她的,高挺的鼻子也快碰到她的鼻子,她呐呐的低声道:“不是吗?为了皇位,婚姻只不过是稳定权力的筹码。”
司马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所以,你在吃醋?你家两个哥哥已经很厉害了,为夫无须到处去搞关系,现在,给为夫张开嘴。”
“为什么?”韩素素傻傻的开口,发现他近在咫尺的瞳眸转得更深。
司马涯微倾,正要攫取她红嫩的小嘴时......
“啊!”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及几声惊慌的尖叫声。
司马涯面色一整,拉开帘子,就见几名黑衣人从对面屋檐间窜起,手拿弓箭。
“保护殿下!春花,带阿碧道我府上暂避一下。”冷钢等人的吼叫声也随即响起,邓风还不忘鞭打马身,加快马车速度。将春花和阿碧甩得远远的。
但那些黑衣人也一路追逐马车而来,很快甩开多名随侍及暗卫,同时拉弓,飞箭咻咻射来,还有几名黑衣人以连着铁爪的链子丢向马车,锵锵几声,铁爪纷纷卡在马车的车顶,有的还穿破车顶。
韩素素吓坏了,抬头看着那几支穿过车顶的森冷铁爪,刹那间,好好一辆马车被整个解体,四片木板被迅速拉开,司马涯与她一下子就落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此刻,她看到多名蒙面黑衣人从两旁屋檐飞身而来,手握森冷的长刀朝他们攻来。
死定了!她捂着几乎要尖叫出声的嘴巴,准备闭眼翘辫子,但下一刻司马涯一把扣住她的纤腰,一掌劈出击退两名黑衣人,一边从马车上飞跃而出。
“殿下,这里。”冷钢一边大叫一边与黑衣人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