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渡主说过,若是见到破晓宗主,当代他向宗主问一声别来无恙。”金猊嘴角一翘,大大方方对着犹然持剑指着自己的藤以宁躬身一礼。
“不要模棱两可闪烁言辞,让我觉得你在花言巧语对你没有好处。”
“宗主其实一直都知道我们渡主的名字,之所以在这里问我,不过是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疑问而已。”金猊仿佛看穿了她的内心,“好,那就如宗主所愿。”
他说完往前走了两步,避开藤以宁的剑锋,来到她的侧面,在很近的距离轻声地念了一个名字。
“……”藤以宁身子微微一震,接着便恍然失神。
余十七紧张地盯着那个贵公子模样的忘川渡司,他还在这人会对藤以宁突施算计,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同时余十七心里也对藤以宁执着追问的那个名字感到疑惑,但遗憾的是金猊似乎只把声音控制在只有他和藤以宁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范围之内。
看口形似乎是三个字的人名……
“宗主还有别的指教吗?”金猊出声问道。
“回去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我会去见他的。”藤以宁缓缓收起剑。
“明白了,我会向渡主转达的。”金猊最后低了低头,转身骑上自己的马,策马望东而去。
藤以宁独自转身走回客栈,余十七和王忠圣迎上前去,发觉她似乎有些怅然若失,但两人都没有当面相问。
沉重的铁甲落地声从旁边传来,奎擒虎卸去了自己身上破碎的铁甲,把奎擒狼从血泊中抱起来放到马背上,然后独自牵着两匹马往客栈外走去。
西陵玥走到余十七身后,轻轻在他腿弯踢了一脚:“你真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他的右手已经废了,以后应该也作不了恶了。”余十七说。
“那万一他练成了用左手的武功呢?”西陵玥撇了撇嘴。
余十七一时答不上来。
“算了,关我什么事,我操什么心……”西陵玥自嘲地摇了摇头。
“玥儿,谢谢你关心我。”他拉了一下西陵玥的手又很快松开,对她流露出感激的笑容。
西陵玥皱了皱鼻子,对他飞快吐了下舌头,小声道:“你别忽然变得脑子这么灵光,我不适应,还觉得有点恶心。”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把余十七一个人呆呆留在原地。
王忠圣用手肘捅了余十七一下,会心笑道:“看起来因祸得福啊。”
余十七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和西陵玥被吕兴朝害得掉到地底下的事,也明白他在笑什么,不由得脸上一红。
慌忙局促地撇开视线,却又恰好撞上了藤以宁的目光。
“志儿,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藤以宁说着对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