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野兽一样粗重的喘息着,朱会长身上所有的血管都在不正常的向外凸起,仿佛他随时都会被这些血管织就的大网,给勒到爆体而亡。
鬼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快速的围着他们旋转,而且仿佛觉得这还不过瘾,时不时她还要从各个角度把脑袋伸到朱会长的眼前,和他对视一下。
祁萤拉住了作势要往下冲的三清,虽然没有说话,却坚定无比的看着他,这一次她不可以出去。
三清眯了眯眼睛,虽然他们两个人是供奉与被供奉的关系,其实三清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占据更多主动,不过其英现在拉着他的时候居然在手上也用了力气,就证明他是真的不想让他去。
儿子身上流出来的血液,一点一点顺着他的手脉络往下滴,滴到他脚前的土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可听。
朱会长面如死灰,什么也不想说,可是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反应却没曾停止,就这短短的时间,好像他的身躯都已经膨胀了几度,身上原本合体的衣服也被撑的纽扣爆裂。
“为什么?为什么要断我子孙?为什么要毁我家?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还知道断子绝孙,你也知道丧尽天良,你还知道无妄之灾?”
鬼停住了自己的身影直直的立在他面前,月色之下,他苍白的脸上流下了行行血泪,这血泪仿佛是在他刚刚转动的过程之中就在流淌,因为前面的血液干涸,后面的血泪又接上,所以看起来分外恐怖。
他的面容,他的面貌模糊不清,他的身形时高时低就好像是千百个魂体,在他一起,又好像是人的错觉。
“你当年为了那20个钱杀死了一家老两口,这还不解气,出门时看到邻居碰巧路过,怕东窗事发,手拿一把开山刀,追上了70多岁的老人,一刀一刀在他的背后砍碎了他的脊椎,把人活活砍死,呵呵,当时你怎么不在想,断子绝孙,丧尽天良,让别人家破人亡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的眼球费劲的转了转,朱会长麻木的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脖子哥哥只想微微侧过来看着鬼,好想认他一下是谁,但是又看不出他是谁。
“砍死了老人家,你还觉得这事儿办的不够稳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周围和村子里面离这几里路前前后后一共五户人家17口人,你可曾放过一个上至80岁老妇人下至襁褓里的小婴儿,哪一个不是被你千刀万剐。”
鬼说的话语调平静,波澜不惊,可是这话的内容任谁听了都是胆战心惊。
朱会长沉默已久,也不反驳,亦不反抗这些事情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好像是耳边吹过的那阵风吹过便散。
他这样子很明显是惹恼了鬼鬼原地不动,抬手猛的一撞,地上昏迷着的女人,就被他抓到了手里,他抓着女人毫不费力,直到他脸色青紫呼吸,有出气没有进气,手也在不自然的抽搐,虽然人没有醒过来,但身体本能反应已经显现。
他的胳膊不合常理的猛然伸长,一直抓着女人的脖子,把女人的脸紧紧的凑到朱会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