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再瞒着我,也不想跟你再动粗,咱们都是聪明人,直接说点直白的,你详细的说一说你知道的事儿,如果说这东西你的确不知道,我也不会硬逼着你说,如果说你知道却压根就要死守,你觉得你这点秘密在心里,我可能不懂她会不会看出来。”
男人看了看一旁像个人偶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就好像是一只直透他心灵的利剑一样,放在那儿一动不动,却寒光逼人,刚刚已经露过一丝端倪,他闭上了眼睛苦笑再挣扎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再像刚才一样,最后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而这些秘密有啥可以值得守的,看样子两边早晚要一战,到时候还不都在青天白日之下。
司令啊,你也不要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本事,你如果像对待他们一样格外对我,哪怕高看半眼,也不会让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随着这个男人略微低沉嘶哑的声音,开始缓缓讲述很多缠绕在心头久久散不去的疑惑,终于青天白日,撕开了那么一丝丝缝隙。
这男人姓林,也就不要多问名字,且叫他林副官。
林副官是最早跟着王胡子的一批人,当年王胡子还算个市井之徒,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时候,林副官反倒是没事儿就救济他,不为别的,只为小时候林副官贪玩偷喝了爹娘的酒,曾经掉到一口枯井里差点死掉是王胡子不怕井里面有蛇虫猛兽自己绑了根草绳下去把他救起来了。
后来这林副官对这救命之恩,针灸涌泉相报,很小的时候就跟王胡子义结金兰,最早的时候真的是掏心掏肺,两个人有饭一起吃,有苦一起扛。
那时候的事儿说起来何止一桩两桩,只是说起个渊源就可以,直到后来因缘巧合,有地方的大司令开始招兵买马,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只不过这位司令仗的是老丈人家的本事,自己手底下精兵强将压根没有,而只能是在大路上随便抓壮丁充数时,他们两个游游晃晃,正好就被那抓壮丁的人给逮了去。
随后就像是踩了狗屎一样,这王胡子的官运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凭着他那聪明狡诈的头脑,圆滑的为人处事,飞快的就在这军营里面慢慢建立起了人缘,在市井之中最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王胡子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况且如果你要是真能让他做点事情,甭管前面多少阻碍,你管是钻人家裤裆还是喝人家屎尿,对他王胡子来说毫不变色,保证给你完成。
说来也奇怪,大概自古以来再英明的皇帝老了之后,身边得宠的总是那些奸臣一样,王胡子居然就凭着这股,也不要个脸面也不要了名声的办事手段,几年时间飞快的从最底层穿了上来,直到林副官跟着他一起去给司令当时做亲信,林副官都不能相信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莫名其妙就高升到那个地步的?
当然从这以后,他才真的领略到了王胡子的心里究竟有多大的野心,和他的办事能力分不开。
那位司令自从晋升王胡子为亲信以后,日子本身过得逍遥自在,而且甚至在那一带都已经赫赫有名可是在上面命令去川西剿匪的时候,也不知王胡子是怎么说动这位平时花天酒地的司令,同意千里跋涉去那山高水远的南边走一遭的。
反正这司令带着他们走了以后,司令家里莫名其妙后院失火,先是自己的女儿洗澡时候被一群混混发现,惨遭凌辱不说,最后居然还把他弄死,接着就是一场大火,司令的府邸被毁之一旦司令在南边焦虑心情,巴不得分分钟就回来,不顾王胡子他们的阻拦硬是提前就收兵回朝,结果在半路上,这司令神奇的突发疾病,都没来得及见到自己任何近点的人就一命呜呼,而王胡子拿着司令的手谕,光明正大继承了他这一支军队。
林副官这一路手上没有沾血,枪上没有上膛,就这样从一开始跟着自己好兄弟混日子,直接变成了两个人关系,成为上下级。
这位司令的属地,就是另外一边的苍城。
“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人去管,或者也没有人追究吗?直接就可以把权力更迭看得这么轻。”
祁萤有点火大,这王胡子上位之路真是太不要脸了,但是的确符合他这个人的特质。
“在这乱世,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况且不要说只是下属一个司令的覆灭,就算是一方城池的崩塌,你看又有哪个人真的在乎多问过几句,况且司令他本身的确有一点治世之才,他接手之后很快就把原本那个司令搞不定的很多**和平民骚乱都给压下去了,上面对他这些事情了然于心,怎么可能再去追究前面的事情。”
林副官有些麻木的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白了,这些话他连脑子都不用过,直接就可以说出来,但是究竟里面有几分真假,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被自我催眠到完全不去追究。
“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这就叫鸠占鹊巢,但是还不肯自己承认这个。一定要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当然也亏了你还能这么忠心耿耿跟了他这么久。”
本能反应了,死死瞪了他一眼,祁萤已经无力再去纠正他,这早已经被带偏的三观反正只要找到自己想要的,自己本身也不算什么好人对于这些事儿,旁观足够了。
“自从花神婆到了以后,司令如虎添翼,在做事情的时候,连兵马都很少动,势力一下子就稳固了起来,只不过花生婆实在太神秘了,进府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几个副官连她本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是听司令下达的各种她吩咐要做的事情。”
林副官说道,花神婆的时候,其实也是满脸疑惑,祁萤清楚,对于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是普通人能够仰望到了那种地步,当然他们的行事早就不是平常人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