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别跟他磨叽了,动手。”
说完两个人略略分开一些,从两侧向他包抄过来,祁萤心里暗暗诽谤。
完全不按套路来呀,这也不对呀,想要打劫或者怎么着总得说出个名堂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抓人是几个意思,再看看的女人,一看都不看他,就好像已经笃定他现在就是手心里的蚂蚱,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天。
不过立刻他也觉得还是不对劲,以他现在的处境和立场来说,如果现在真的被抓走了,只怕出不了这个结就会被弄死了,这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眼睛里的凶光,可是藏都藏不住,而且花神婆这家伙,怎么可能有半分好心留给他。
但凡脑筋还灵光点的,多少想一想他能留在邺城跟他们周旋这么多天,现在贸然落单,不管是为了以绝后患也好,还是为了将来她们行事更加方便也好,今天能给他留活口才怪。
想到这里他抬手就把荷包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脸扔了过去,虽然这一下有些贸然,两个人立刻扑了过来,但是这荷包多多少少还起到了一点阻挡的作用,导致两个人没有一齐扑上来其中一个扑过来的时候,另外一个还是被打的停了一步。
就在已经扑上来,却因为比另外一个人的迟钝而稍稍迟疑的这个人,再过来抓祁萤,锋利的剑尖贴着他的脖子,掠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这人毫不留情的一拳也狠狠的对着祁萤的心口吹了过来,祁萤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扭曲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向后面稍稍挪了几寸,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而紧接着第二件就已经到了,男人没有机会再躲开,被剑尖狠狠的从他的喉结一直到锁骨边,连衣服带皮肉一起划开了长长的一道伤口,虽然他下意识就向后院却依旧被这锋利的剑光伤到了。
当然他也没忘了,一边向后退一边大喊。
“这家伙很硬,小心一些,上。”
而此刻的祁营头都不回,丝毫不为自己举动后悔,一溜烟就已经冲进了左边的雾气之中。
雾气没头没尾,犹如环绕在整个天地之间,不管他怎么做,冲右撞就是走不出这雾气的范围,所有东西他能见到的距离大概都只有小半里,再往前看全是雾蒙蒙的一片,即便是好几次,他已经用出了自己的灵力探查,却依旧走不出这一片虚无缥缈,却又犹如铜墙铁壁一样的结界。
祁萤手上的软剑还沾着点点血迹,随着他快速的走动学习,一点一点的从剑身滑落,最后变成干涸的印记,最后又被雾气被蒸发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雾气莫名的熟悉,曾几何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张玥玥身边那叛逃的婢女也是在这雾气之中出现。
现在他就只能求爷爷告奶奶,但愿不要在他孤身一个人的时候给他重温上一次的情景,毕竟那一次的情景过后,每每想起也都觉得后怕,实在太过恐怖狰狞。
因为没有办法确定方向,他只能私处试探性的乱转,没走出一小会儿,又赶紧往回走,既没有看到后面追他的人,也没有看到前面出现什么东西,他仿佛被扔在了一个空旷无垠的空间中,除了陪伴他无处不在的雾气以外,就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