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恍若未觉,坚持着把自己见到神灵时要做的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最后又用匕首在指尖上挤出一些血来,滴在地上才算结束了,他们整个看起来无厘头又摸不着头脑的仪式。
“找你这样的人做神灵,也难怪他们已经到了人畜不分的地步。”
仿佛听到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少年一开始只是哈哈大笑,到最后抱着肚子很痛苦的蹲在地上笑。
一边笑,他还一边颤抖着身体,用手指着青浦:
“难不成找了你这样一个人当王,你的子民们就不是瞎子吗?还是说他们这辈子做人做够了,喜欢当冷血动物。”
随后他就站起了身,仿佛刚刚笑的那个根本不是自己冷峻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笑意,还带着几分恐怖狰狞。
“看到我这双眼了吗?当年你可是因为这双眼睛差点把我的眼睛生生抠出来,后来我逃脱了,依旧不能让你安心,你已经将我践踏到无处可去,却还要践踏我的家族,指望着我会因为他们而舍身就义,可你错了,我才不会为了这群愚蠢的人奉献自己,他们太笨了,就算是我出来,你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说这话的功夫,他又向前踏进两步和青浦的距离。是青浦一只手就能穿透他胸膛的距离,青浦却罕见的没有动手,祁萤看到这个少年低低的伏在青浦耳边说了什么,随后青浦的神情罕见的一愣。
祁萤刚刚被抽离掉的神智,已经回到自己身体仿佛一瞬间被电击了一样,但是他即便这样躺着,脑袋里思绪却是正常的,看到少年轻轻起合的嘴,他根据口型得出了一个她自己也不忍相信的答案。
主人?!
他是青浦的下属,还是像自己一样是个供奉者,又或者他和青浦之间还有别的关系。
少年狂妄的退后了,能看得出他身上的杀气已经喷涌而出到近乎实质,身后的雾气,也因为他的情绪波动不定。
“这场战争从来就是你和我的,他们是他们的,我们是我们的,这些供奉的人在我看来可有可无。”
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谁也没看清他拿了什么东西,或者做了什么姿势,地上两个人身体忽然四分五裂,鲜血残肢横飞,在他们两个周围,就像是下了一场残暴的碎尸雨。而他们两个身上各自发出淡淡的光晕,如同一个随心意召唤的结界般巧妙的把这些东西都隔绝在了外处。
祁萤对这个少年更是有些惧怕他,太狠了,已经很大,无所谓什么是敌人,什么是同伴,只要阻碍他的谁都得死这种人才是最让人难以接触的一种人,也是让人最恐惧的,在他们心中无非也就只剩下为了活着而活着,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为了这个前提而牺牲。
青浦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向后退,只就是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少年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好像刚刚打的还不够合心的意思,一边甩手一边咒骂:
“真是的,害老子手又酸了,这群废物事情事情做不好,想要的越来越多,谁给他们惯的,老子什么都想要,老子还什么都没得到呢,轮得到他。”
“所以你才会到今天为止没有人可以使用,也没有任何棋子供你在战场上驰骋,你是今天死掉还是明天死掉,对本王来说都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