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无色无味的毒,她终究只是敢害死苏九芩,凤离初,她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她对他的爱深入骨髓,她不能做的那样。
她只是想让他后悔,让他回忆起她的好,不要忘记她,苏九芩是留不得的,但凤离初不能死,所以,那些毒,她给了解药的。
南宫浅宁想,如果她爹在泉下有知,一定会不高兴吧,毕竟她没能手韧杀害他的凶手,她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只要凤离初就可以了,其他的达官显贵,荣华富贵她一律不要,她只要他后悔,再次爱上她。
许情昭,也得死。
苏九芩还在犹豫不决,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人,她不能不要左手要右手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办?
她自己不吃解毒丹?
算了,毕竟都是她在乎的人,不能舍弃任何一个,那就委屈自己了。
“你们……”苏九芩刚要开口,影就从外面回来了,“主子,郑家这个人带来了,叫郑世邻,属下赶过去的时候,他正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逃,被属下捆着了带了回来。”
郑世邻身穿粗布麻衣,眼神乱瞟,畏手畏脚的样子,苏九芩半眯眼睛,这个人在故意掩饰什么。
影把这个男子手脚都捆绑了起来,狠狠得将他往地上一扔。
“哎哟……疼!”这个五十岁以上的郑家人居然发出了这样的痛呼,不仅苏九芩觉得不可思议,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原谅。
肉是这个男人送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人肉,现在还敢叫委屈,还一个五十岁的人了,简直难以置信。
凤离初眉头皱得很深,让影过去质问,这种拎不清关系的人,着实让他厌恶和恶心。
影也觉得这个人十恶不赦,还会装,实在是忍无可忍,也不管对方岁时大不大的问题,直接踹了他一脚,“说,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看,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啊,每天就做一些送菜的活,我怎么就犯法了?”郑世邻义愤填膺,一副你们是恶人我是好人的模样。
卧槽,还装,夜娆都觉得吊胃口,他再老,能老得过那年过古稀的徐老,徐老看着还意气风发呢,这个姓郑的简直臭不要脸。
“影,不用跟他客气。”凤离初淡漠的言语没有一丝感情。
“是,主子。”影审讯犯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只要留着对方一口气在,就可以了。
他揪着这个郑世邻的头发拖到大缸旁边,“让你不说,让你装!”
影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到水缸里,郑世邻大吃一惊,他们居然这样对待他,那个人不是说,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发现吗?而且那么大的肥差事,他怎么可能不动心?自从他被梁家老爷赶出来后,回到郑家,就不受待见,他也不想在郑家待了,靠卖那点东西存活,他可不要,他还想着后半生能有美人陪伴,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干这些苦活呢,所以,当那个女人来找他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后来也如愿以偿得到了财物,正准备逃走的时候,这个该死的护卫就来抓他了,而且还那么粗鲁,不知道他会疼的吗?
现在,居然还把他按到水里,怎么可以,他们这是故意杀人,他们会受到玄歧皇的制裁的,那个女人不是说,他就算不小心被抓,也不会有事吗?不是说大皇子宅心仁厚,不会对犯人动刑的吗?那这到底算什么?
郑世邻不想死,他还有没有睡够美人呢,不能死啊,他使劲扑腾着,想要挣扎,可他的力气在影这个武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许久,久到郑世邻以为自己要死时,影才把他从水中拖了出来,“怎么?骨头不是挺硬的吗?到底说不说?”
“呜呜……”郑世邻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样子有多滑稽和恶心可想而知。
苏九芩看着他满脸的麻子和污垢,不忍直视,这个人,到现在还在装,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在他们面前哭起来,是梁静茹吗?
无语这个词都不能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影额头的青筋突跳,这个男人不会是有病吧?
二话不说,又把他按到水中,在他受不了的时候,他才把他拖起来,可这会他没有那么好心让他喘口气了,又继续把他按下去,反反复复。
“不要了,我说,我说……”郑世邻终于求饶了,苦丧着一张脸,“这位大哥,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怕死啊,真的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啊,你去找她啊,干嘛把气撒我身上?”
凤离初看郑世邻终于肯交代了,眉头的折痕才舒缓一些。
“谁指使你的?”
苏九芩总觉得,这个郑世邻不可能说真话。
“是……是许小姐?”郑世邻颤颤巍巍道。
“哪个许小姐?”凤离初踹了郑世邻一脚,“好好说话,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威胁我?”郑世邻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而后又委屈起来,“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就是许小姐啊,尚书府的嫡千金许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