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回了家,自己并没有和冷炎说自己几点回来,可安夏知道,冷炎一定会在家等,果不其然,才进了屋子,冷炎就从书房出来了,看见安夏就抱住了她,“老婆,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安夏任凭冷炎这么抱着,然后说:“我们才一天一夜没见,不是这么想我吧?万一有案子走个七八天你怎么办?”
冷炎放开安夏,“那就自己找事做,在家里一直等,画个天数,一天去掉一个数字。反正你总有案子办完的时候,家总是要回的。”
安夏突然就退开了两步,看着冷炎,然后冷静的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谈谈我昨晚说的事吧,这件事我一直纠结中,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但现在我决定了,要说要问也要个结果,我不想就这么一直纠缠在痛苦里。”
冷炎并没有退后,而是上前一步牵着安夏的手,问:“你想去哪里谈?听你的。”
安夏:“在庭院里吧,席地而坐,我感觉没有压抑感。你同意吗?”
两个人走到了庭院里,在草坪上席地而坐,虽说天都黑了,可庭院里是有灯光的,安夏一直低着头,冷炎最害怕这样的安夏,特别怕。
安夏见他不说话,抬头看向冷炎,“我安夏生来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是瞒着你的。我首先声明,并不是我有意隐瞒,不告诉你,而是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件事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造成的,我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也不想辩解。也曾经因为这件事我抑郁了很久,作为一个女人,我显然是不完美的。作为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就更不要提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勇气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不想再欺骗你了,就是这样一个生理残缺的女人,什么都给不了你。”
冷炎:“是什么原因让你有勇气和我说的?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暗杀行动吗?如果没有昨晚的行动。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你就以为一个孩子可以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安夏:“原本以为危险解除,我想在未来的一天我努力失败了再告诉你,医生说我难受孕,但还是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如果几年都没有孩子,我想就真的没有了吧。我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更害怕离开你。昨天的行动让我意识到,也许有一天我没有这份幸运了呢?我还能开口告诉你我的秘密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想带着欺骗离开。几次面对你,我都欲言又止,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毕竟我自己都是用了几年的时间才走出来。冷炎,我不知道你已经在提醒过我无数次了,也许是我一直陷在这其中不能自拔,我现在不知道要如何的表达才能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我不知道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没有,我现在有些混乱,我不知道这样的我和这样的婚姻你还要不要?我一直在害怕,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害怕听到你说,安夏,我们分手吧,离婚吧,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很多,尤其是孩子,没有孩子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婚姻,但我真的做不到。我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告诉自己。冷炎喜欢孩子,我一定会怀孕的,可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还是只有我自己。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母亲吗?我就是纠结和痛苦。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