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人活着不能只为执念而活。”
林羡槐走后,李清禾抱着顾言均,久久不言。
“对不起。是我错了。”
顾言均拦腰抱起李清禾。
“清禾,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李清禾羞赧不说话。
后院里的灯火熄灭。
夏府。
夏昭抱着林羡槐,“夫人,你是怎么认识烟王爷的?”
林羡槐一愣,“我不认识他,他只是认识我的一位故人,让我在适当的时候给她带句话而已。”
夏昭点点头,“难怪三个月之前,我看到他的婢女来找你。”
林羡槐忽然抬起头,“夏昭,能遇见你,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觉得好幸运。”
两年后。
“老婆,辰辰哭啦。”
李清禾从前院赶过来。
“辰辰,你不要爸爸抱抱吗?”
小辰辰摇着小肉手,一笑就流下口水。
“清禾。”
林羡槐带着星儿从后门进来,拿着一大包东西。
“今天过年,刚好轮到夏昭值守,我一想,那就到你家来过吧。”
星儿已经能走能跑,还会说几句话了。
此刻带着才半岁大的辰辰,逗着他玩。
“夏昭年资也算长了吧,怎么过年又要他值守啊?”李清禾将林羡槐拿来的年礼一一放好。
又拿出两包吃食给星儿。
林羡槐笑着走过来,“今年,是最后一年啦。”
“过完年,他就升官啦。”
“他也是个死心眼,觉得一下子升官了还有些不适应,最后一次了,非要值守。”
李清禾笑着扭了一下林羡槐的脸,“他要不是个死心眼,你能喜欢吗?”
林羡槐低下头笑着,“也是,我还真就喜欢他这种喜欢什么就守着什么不肯放的样子。”
顾言均在厨房里忙完,此刻站在院子里,儿子辰辰摇着小手要树上那将将要掉下来的落叶。
冬天的阳光洒下来。
李清禾看着他在树下勾着落叶的样子。
想起那年,他在苏凌歌家的草坪上,举着水管给自己制造彩虹。
那年的他,意气风发。
如今的他,帅气依旧,只是更多了沉稳。
想到苏凌歌,就想到了孙千千。
那个离开自己,已经数年的人。
在梦中梦见过无数次,睁开眼,甚至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到底有几年了。
晚上,三人围着火炉子。
到底有几年了,我们来到这里。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星儿和辰辰已经在屋子里睡着了。
“言均,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有问过你,你想家吗?想你爸爸吗?”
李清禾喝了一点酒,夜风一吹,在烟花炮竹的声响里,心里开始发酸。
顾言均看了一眼屋子里沉睡的儿子。
握住李清禾的手,“想,但不想离开你,不能离开你。”
“清禾,你该对我说声抱歉。”
借着一点酒精下的微醺,顾言均看向李清禾的眼神中有层层愠色。
李清禾以为他说的是烟廷。
“言均......”她才发现,她已经都放下了。
“清禾,我说过,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哪怕是为爱作茧自缚,我也甘愿。”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抹去我的记忆?”
李清禾心中一愣,他说的,原来是这件事。
随即,顾言均的泪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
李清禾被他的眼泪触动,一下子抚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