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惠君和上惠后看着雎若离的背影消失在云雾中:“唉,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三界太平。”
“到时候就是我们萧普凡坐镇永和宫了。”上惠后期盼着。
萧普凡还没想这回事呢,他现在开心地牵着惟妙惟肖来:“爷爷奶奶,我带妹妹去山涧中踏云,她们想要飞。”
“一次只能带一个!”上惠君下令了,虽然萧普凡修行已经远高于曾经的上惠君,可在上惠君眼里,萧普凡只是个十岁孩子,不能让他太疯了。
上惠后也是这意思:“萧普凡你先带惟妙去玩,再带惟肖去玩。”
“爷爷奶奶真是的。”萧普凡带着惟妙在山涧云雾中就没了影子。
等了好久也不见回来,惟肖就在上惠后怀中哭了:“萧普凡哥哥喜欢惟妙姐姐,不喜欢我。”
上惠后哄着惟肖。上惠君起身:“我这把老骨头要去把这臭小子给寻回来,教训他一番。”
……鸿蒙洞就是这么快乐,没有别人却也开心。
天庭则不同了。
雎若离一回到天庭,还不等安排关云昭登基,就急着去探望那位曾经一直高高在上的玄母娘娘。
建安宫。
现在的冷清代替了从前的热闹,但其中还是很明亮,只是月明亮就月反照出里面的宽大而无人。
玄母仍坐在里面,衣着没有变,只是散乱了,头发呢,再也没有宝塔糖发型了。无心去摆弄衣着和发型了,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失去了:法力道行,长子关乘风,未出生的孙子,还有素练皂荚那两个原本很孝顺的媳妇,还有可爱的孙女惟妙惟肖的爱,唯独剩下幼子关云昭的一点孝顺了。
玄母似乎老了很多,时间可以改变人的相貌,生活状态也可以,就连神的样子也是可以改变的。
雎若离来到这里,玄母也没抬头去看她,就撕着布,说道:“雎若离,你何必再来笑我呢,我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玄母将她失去的都一一列数了一遍:“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吧,现在看到了,开心了?”
雎若离哪里来的开心啊:“我姐姐雎破晓死在你掌下,我怎么会开心?”
“哦,对了,我忘了还有这个专门与我做对的媳妇。”玄母说道,如一滩烂泥。
雎若离要给她的脑袋用盐水清洗:“玄母,你不是一天之内失去他们,你早就失去了。你对你的长子关乘风教导不正,结果他学着你那套阳奉阴违,骗了我破晓姐姐,自从关乘风产生了欺骗之心,就注定你会失去他!还有素练皂荚,多好的媳妇,你却不懂得珍惜,还杀了她们。惟妙惟肖是人见人爱的女孩,谁都想要这样的孙女,可你自己让她们恨你。所以说,你早就失去了一切!”
玄母有点如梦方醒的感觉,却没有气力再“原来如此”,只是叹息:“惟妙惟肖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不恨我啊?我还有几屋子的宝物啊,不给她们给谁呢。”
雎若离阴笑着凑近她:“玄母,你现在就如人间那些被遗弃的老者,你就守着你那几屋子的宝物孤独终老吧。更可悲的是,人会寿终来结束孤独的痛苦,而你要永远忍受这孤独,这是你最害怕的吧?”
“雎若离你心好毒,专挑本仙这心痛的事来说!”玄母捂着胸口,已经有些发白的发丝飘了几根出来。
雎若离笑地几乎歪了嘴:“这是跟你学的啊,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的毒吧,只是耍耍嘴而已。”
玄母情绪已经无法稳定:“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惟妙惟肖一块走?关云昭担心惟妙惟肖会被波罗佛抓走成把柄,难道就不担心我被波罗佛抓走成把柄吗?”
“玄母娘娘,我估计,现在在波罗佛看来,关云昭对你是没有感情的,就算波罗佛抓了你,也不会威胁到关云昭,”雎若离在建安宫里溜达着,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我就直接说了吧,玄母,做人质的话需要本身有价值,但你现在连做人质的价值都没有!”
“雎若离,你,你站住!”玄母指着雎若离,但是已经使不出法力来让雎若离站住了。
雎若离给她面子,停下了,回头:“我站住,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风水轮流转,只是我没想到会转地这么快,而且这风水再也转不回你头上了!你在人间的庙宇将会逐渐减少,你的香火逐渐湮灭,你这建安宫也会越来越冷!”
“我不会放过你,关云昭不会娶你……”玄母嘶喊的声音在雎若离耳畔。
雎若离走出建安宫,猜想着自己以后可能不会来这里了吧。这次算是扳倒了玄母吗?是的,是用了破晓姐姐的命扳倒了玄母,破晓姐姐,你就那么狠心地离我而去了?以后萧普凡要是问道“姨母哪里去了”,我还骗得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