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愣住了,满脑子里都是恨,原来南宫煜卿根本没相信过她,更未顾惜过一丝她的性命!她气呼呼的咬紧了牙口暗暗怒誓:好你个狡猾的南宫煜卿,敢跟我玩套路,惹了写小说的,我管你是未来的将还是未来的王,玩不疯你也要整惨你!
“姑娘,姑娘,伞来了。”阿素老远喊了来。
袅袅一急,一口气抽了上来,为不让南宫煜卿发现,她双手捂住嘴巴,极力的控制着那口催到喉咙口的气,黑暗里,她谨慎的将身子蜷缩作一团,躲避着光亮。
南宫煜卿听到阿素的声音脸色骤变,深邃的瞳孔直逼向阿素跑来的方向,常竹也见势头不好,忙上前去接应阿素:“阿素,你怎么在这?太子妃呢?”
常竹的眼神警惕的审视着阿素,阿素倒不往细了去与他对视,直往廊子处探看:“我让公主在这等我的,怎么人不见了?”
常竹举过灯帮忙看了看,什么人影都没有,他才是打着笑回头:“这里哪有什么太子妃,太子妃不是病了嘛,怎么大晚上的吹着细雨还出来?”
阿素确认了没人影,才是回道:“方才我们姑娘说想娣厢公主了,想来同太子申请出皇宫一趟,路上吹起了细雨,怕雨下大了,便让姑娘在这处等着我去取伞,谁知一会儿的功夫姑娘便不见人影了。”
“是吗?那我帮你找找,太子妃脚上不方便,走不远的。”
瞧着常竹提着灯火一步步靠近花架,袅袅的视线愈发的明朗起来,她愈看愈急,若是让南宫煜卿知道她在偷听,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她不敢过度动弹引注意,可栖身的这处黑暗却一点点被引亮,常竹再走近,那花架便遮不住她了。
情急之下,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一块碎瓷片,她机灵一动,豁出去了。
她往脸上蹭了一把泥土,身上擦了擦,拾起碎瓷片便剜进自己胸口里,她咬住自己的衣袖,极力的控制住疼痛而呼的声音,想要制造受伤昏迷不醒的事故,只是顶在喉口的那股气一下冲了出来,她一声猛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聚了过来。
看着胸膛黏着碎瓷片的地方大股的溢着鲜血,她悠悠吸着痛闭上了眼睛假装昏迷。
先发现她的是南宫煜卿,南宫煜卿脸色黑沉的慌到花架后,见袅袅一身血的靠在假山上,他盯了盯胸膛上的碎瓷片,又打量了她的脸色,憔悴不说,还扑着泥泞和水珠,也不知是疼出来的冷汗还是淋的雨水。
阿素奔了过来,直扑到她身前摇了几下,连喊了几声,都只闻轻微的咳嗽声,时而轻拧着眉头,就是不见醒来。
“太子妃是不是被人行刺了?胸口流了好多血,我去叫太医。”常竹一脸担忧的掌着灯来,又一溜烟的跑了。
南宫煜卿沉思着脸,没说什么,只是抱起袅袅往幽兰别梦送。
到了寝殿里时,袅袅的脸色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更苍白了,得亏她日前的风寒未愈,脸色本就不是好的,才至这短时间内像昏迷的状态,骗过了所有人。
其实她更怕的是逃跑出去的希望渺茫,只要南宫煜卿对她的防心重,她便是他的掌中之物,她宁愿自己受伤挨痛,也不想要南宫煜卿知道她偷听了真像,连戏都懒得陪她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