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惊呼:“你也猜到我是皇室之人?,你到底和那个茶水铺子的人什么关系?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得,又问回来了,黎爷也是被问得不耐烦,索性跟她直言了:“你想的都是对的,大坪山这一块,都归我倒腾,药也是我让小二下的。”
袅袅缓冲了一下,坐起身来叹息一声:“可惜了,我以前是皇室人,出来后不是了,没人会因为我做出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我已经把你的画像快马加鞭传送到皇宫了。”黎爷探着她的脸色坏笑着。
袅袅又是一惊,连看向他去,眼睛里满是愤怒与无奈!
黎爷更欢了,还笑呵呵的补了一句:“不论谁来救你,我都布了天罗地网等着他。”
袅袅欲开口骂去几句,声音至喉咙间,又咽了作罢。黎爷却是一直眯笑着眼睛望着她,像盯一件好奇的物件似的,甚来兴趣。
两人正沉默间,有一小斯过来道:“黎爷,船一会儿就到北亭焦了,要不要靠过去休息一下?”
“要。给后边来的人个救人的机会。”黎爷语气轻佻着回答。
大端皇宫内,袅袅的一纸画像送达,陛下与王后都差点气晕过去了。
黎爷那小子也不知可是为了显摆画技,竟将袅袅画成了艳色的春宫美人图,果然是在挑战皇室的尊严与权威。
“荒唐!这无脸怪也真是不要脸到极致!”王后气绿了脸,“陛下,快派人去将袅袅寻回来吧,这要是往外传了去,丢的可是我们皇室的脸。”
陛下优思沉郁,半晌,才是冷静的道:“既然已经不洁了,何必再回来,况且她脑子里知道的东西,会激发你们的野心!”
王后本欲回驳,却在听到后两句时,默默将口水吞了回去,她很清楚,陛下醒来,无论毓贵妃一方,还是自己这边,都得被陛下压制,强出头不得。
“那陛下打算如何做?”王后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谁想陛下却是防着她的,只道:“你先回吧,寡人考虑考虑。”
王后只得退下,回了宫里,她便派人去与亲哥慕容将军通了信,希望他能暗中派人搭救袅袅。
那通信的小丫鬟便装出宫门,未免陛下知道,还特意在记录册本上写的是城南买杏枣糕,慕容将军家在北边,与南而斥,恰逢一辆往南而出的马车,那是毓姝言的马车,小丫鬟想出了宫门后搭坐,却又怕冲撞了里头的贵人,犹犹豫豫的,竟也往北去,绕了圈子回的南边慕容家。
那边的海上,船停靠在了北亭焦,袅袅发了场高烧,脚底的肉也烂了不少,就只能静静地躺靠在椅子上望着风景,脸上呼来的风又凉又刺痛。
她望了眼旁边拿这着杆坐了半晌钓鱼的黎爷,喊道:“我要回船里。”
黎爷没迈回头来,只是继续垂钓,轻声轻语的道:“等我钓上来第一条鱼后,我就送你回船舱里。”
袅袅嫌弃的给了个白眼:“你都坐这半个时辰了,鱼都懒得理你,快点,扶我进去,要么你给我找根棍来我自己杵着进去。”
“没有。”黎爷回答得十分简明。
袅袅没再理他,自己掀了裙摆盖起脸来,才是有了点睡意,又有小斯跑来:“黎爷,旁边的船队有舞会,说是邀请我们过去热闹。”
“够玩吗?”黎爷依旧钓着鱼。
小斯回答:“有菜有肉,没有酒。”
“走。”黎爷痛快起身。
袅袅被吵醒了,翻开裙摆,正与起身的黎爷对上眼神:“你去不去?”
袅袅摇了摇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去参加舞会的人吗?”
黎爷瞄着她量了量后道:“没事,带你去见识见识。”
“我不去。”
“方斜,给她准备轮椅。”
“是。”那个叫方斜的小斯一应。
袅袅简直怀疑自己遇人不淑,没一个是好说话的,个个都是不顾商量直接替她安排事的。
袅袅坐着轮椅,在方斜的推扶下,上了旁边的船,黎爷走在前头,风姿飒爽,一上船就笑脸相迎。
进了船厢,乐声渐明,袅袅听着这月胡之声,还有曲调,倒是有新疆的味道,黎爷笑起:“哟,不错,还是番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