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卷宗早就已经清理出来了,现在只需要员外郎一声令下,立马一个官差就抱着一个小小的匣子走了出来。
将匣子交到案前,员外郎亲手打开,取出里头几张泛黄的纸。
阮萱彤看在眼里,她都不由心口一揪。
就是这薄薄的几张纸,就把爷爷的一生给下了定论。甚至这还成了别人拿来攻讦自己的一项利器。
只是几张纸而已,它们却承载了太多太多。
员外郎亲自将卷宗审阅一遍,确认无误,他就颔首:“把它拿下去给端宜淑人过目吧!”
“不用了。”
一名文书刚要执行任务,就听阮萱彤道:“既然是朝廷封存的卷宗,那我相信它的真实性。这个就不用单独给我过目了,你们将之展开,当众宣读好了。”
“端宜淑人,你确定吗?”员外郎都有些为难。
这份卷宗他早就看过了,这上头记载的好些内容可是对阮清源的名声很不利呢!
阮萱彤却定定点头:“我确定。”
“那好吧!”
这个小娘子年纪轻轻,然而脾气却硬得很。
员外郎也就顺了她的意。
“将卷宗展开,读吧!”
文书点头,就果断拿起最上头一张高声读了起来。
这第一份卷宗上头记载的赫然就是当初阮清源被审理的起因——
“案犯阮清源,身为我西北军军医,却暗中勾结党项贼人,双方来往多时。启元三年冬月初五,阮清源借口出外采药,却悄然潜入党项内部,将我荆国密不外传之开刀术交与党项军医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