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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阳郡客栈(1 / 2)

王隶《五毒邪功》中“五毒手”的进境很快。

仅仅几天下来,已经可以熟练的控制“五毒手”的使用了。

他具有天生对毒防御免疫力强大的王家“蛇血”血统,又借着此血统修炼了七个多月的毒功,他已具有无比厚实的毒功基础了。

在“五毒手”这一小招中,王隶已成功地熟练掌握,如何从指甲缝中溢出毒素伤人了。

离开了陷城之后,王隶继续在浩瀚的万丈原之上奔波着。

时间飞快地流逝。

很快,王隶便离开了这海州万丈原的区域,进入了江州。

来到江州之后,只需继续北上经过阳郡、丝工郡与边郡三个小郡城,即可来到清州的地界。到时候偌大一片白蟒山脉,找个王家怕是也不难了。

转眼,又是一个礼拜过去了。

王隶在万丈原上奔波,已有一千来里。

离开了陷城后,王隶风餐露宿、食粮充饥。平时吃着在陷城已准备好的干粮,而干粮吃完了以后,王隶便在万丈原上进行狩猎。偶尔路过一小河,便会想办法抓上一两条鱼来烤吃。一些燕雀飞得低了些时,自己这么一杆飞刀打过去,打中了那也是一顿晚餐。

总之,王隶已渐渐地熟悉和习惯了一个人自由的生活了。

一个人自由地,王隶向着阳郡奔去。

………………

穿过了江海边缘进入江州后,王隶亦从这万丈原的范围来到了这浩广原的范围。

这二地若不用来划分了州界的话,其实还是一块较大的平原地带。

耗费了三个礼拜,共二十一天。

王隶离开陷城后,奔波了千余里,终于来到了江州的阳郡。

这天,是夕阳暮落的时分。

骑着江州矮脚小马,王隶行进在前往阳郡正东门的这一条官道之上。官道上人不多,在这黄昏时分熙熙攘攘地也只有那寥寥几个人。王隶定睛一看,这群人都是武者身份。而且所来皆非同路,所去,怕也并非是同一地吧。

有一十几来人队镖马,带了那“宾阳镖局”的镖旗走着,很显然是一队镖师在走镖。

有一队人马穿着粗糙、各个戴了皮帽,身材魁梧,腰间都挎了把大刀。这一身装扮,却是有点像来自附近山里的恶霸土匪等等。

有一队人马穿着整齐、腰配各种华贵饰品,大刀、容臭等等。看来应是一群士兵。只是他们所穿衣服与寻常龙府卫衣装不同,那么应不是龙府卫。

应是宗派弟子吧?——

王隶一边打量着眼前官道上的众人,一边心中细细想着一些事。

关于这江湖的规则,西门师父其实在去鸠毒林的其间告诉过他不少。但是自己隐于少林寺、隐于五毒堂,其实大部分时候都不接触这江湖的。

江湖上的好友应是也寥寥无几。

而不像师父不仅闯出了名声,这五州之内都各自有江湖好友落脚。

很多时候,传信、办事方便许多。

“我江湖的好友么?……”王隶心想道,“我若说上一代黑翳之子是我好友,怕是他们都不会相信、以为我在玩笑话吧?”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信或不信的,毕竟正如黑翳鸿大哥所说,黑翳二字现今已失去了意义。

连王朝都没了,作为皇室后裔,这身份怕是也不值钱了。

就如同方丈在遗嘱中对自己所说的,少林寺被灭以后自己下山时,便不必再戒受那清规六戒。该杀的人,迟早也得去杀掉。

该沾染的世俗,即便是和尚也躲不掉的。想想方丈即可明白,在少林寺里躲了十八二十年,仍未躲掉那灭寺白发人的千里追命。

“仇恨……仇恨……无限连环,永无终止。”

想着想着,王隶的马儿就走到了这阳郡的城门门口。

“出城每人一律缴纳五两纹银。”

一名身穿盔甲的城卫士兵,伸出镔铁长矛拦住了王隶的马严厉道。果然,进入每个城郡似乎都得遭这么一番盘问。王隶心想着,便从包裹中直接翻出了几两银子,直接放到了卫兵手里。随后卫兵将矛拿开,遂将王隶放进城了。

在不大不小的城郡里,王隶依次走过了许多地方:

譬如在遍布全王朝的洛家商行里,王隶习惯性的看看那所谓“半年更新一次”的王朝权威《贯日榜》,那上面仍是吞天灭地的壬子龙做第一。

譬如在卖吃的酒家,王隶出钱吃了一顿晚饭,一些烫青菜和牛肉小炒,便简单地完成了充饥。随后买了一些马儿吃的粮草,一些自备的干粮,王隶又欲要准备上路。

最后,王隶在阳郡客栈的马厩里将自己的马儿停了好,便径直沿着客栈大门,走进了客栈里。

客站大堂亮着灯,似乎坐着许多人。

王隶没管两旁四周之人,便直接大步踏进门去,走向那柜台。

但是这一走,却仿佛惹来了两旁众人不一般的眼光,似乎坐在两边桌子边上的众人,各个都停下了碗筷,停下了交谈。

整个大堂一片地安静,所有人的目光皆向王隶这边投来。

“怎么一回事?——”

王隶心中觉得不对,一阵怀疑。

不由得在走进来的途中,也开始注意起了一路目光随着自己的众人。却惊然的发现,这一时刻坐在这一间客栈里的人们,似乎刚才都在城门口见过:

那一队宾阳镖局的镖师……

那一队看似像山寨土匪的几名壮硕大汉……

还有那一队,不知来自何许宗派、戎装华贵的几名士兵。

方才在城门前见到的人,此时却全部集合在这一间小小的客栈里。不知为何,也不知为何。十来个人聚焦过来的眼光,自然是让王隶感到了不安。

但不安也不过仅仅只是不安吧……

既然他们没说话、没动手,那么即便举动再异常,王隶应也暂时不用去反应。随即,走在大堂中央。

布履重重踏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沉重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