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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互相挟控(1 / 2)

王隶脸直往下凑、到了几乎快贴到脸上的距离后,却见王隶只是对着无木师姐的右耳,轻声说了句悄悄话:

“师姐,我是出家人,这招…对我没用。”

而无木睁着眼来,诧愕无比地望着王隶、哑口无言。

气氛登时尴尬无比。

然王隶抬起身后,则依旧稳当地按住师姐的左手、而松开了右边,同时也翻身下床,但师姐依然是动弹不得;随即,王隶便伸手到腰间、掏出了一捆坚固厚实的麻绳来,一直稳固攥住师姐的左手、而另一边则单手操作绳子、忙活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无木师姐疑问。

“将师姐手脚绑好,然后,审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王隶轻松微笑,“不必紧张,师姐,虽然你我交流不多,但看在昔日、毕竟共同生活于五毒堂。师弟我,是不会取你性命的。我这次来,只是帮雪皑峰的。”

无木师姐无言,同时,也并不反抗。

只是神色间有些失望,随即,便任凭着王小师弟将她两手、两脚捆缚起来。而王隶大功告成、让无木师姐在床头躺好后,则拉来一旁的木凳、坐在床边。一边也拾起地上的金面,再次戴回脸上。

而未待王隶发问,无木却只怔怔的盯着王隶冷漠的金面,眼神顿转哀伤,流露了楚楚可怜之色。

空**房中,油灯火光微明。

四下登时寂静,只闻王隶的一阵深呼吸声罢。

“白天我四处找人打听,得到的说法基本一致——师姐是在两年前的五月、即我刚赴京参加武林大会,离开雪皑峰的时期,进入雪皑峰的。那时距五毒堂被攻占、接管,也就过去一年左右。”王隶抚颔深思着,“我首先想了解,师姐是如何来到这的,亦或是…为何来到。”

“王小师弟…你觉得…现在这般情况,师姐我…我能说什么呢?”

无木师姐则不住地摇头,心绪似乎不宁。

“师姐莫忘了,师弟是在‘审问’。我可不想变作‘拷问’!”王隶语气登时严厉起来,一震气、登时浑身气息便鼓**起来,‘呼!——’仅仅是一道威压,便仿佛阵热风般…

吹乱了无木师姐长发、掀起了房内窗帘和棉被来。

无木一瞥眼见到自是震惊,只是此时,油然而生的惊惧、莫名而来的伤感,是皆令她颤栗着、一字一句都难以讲出。

然坐在木凳上的王隶却也无奈,只得翘起二郎腿静候。

不舍动粗、更不舍伤害师姐的他,面对师姐不肯说,其实也无任何办法。

“行,如何来到,师姐不说也行。”

等了许久无果,王隶便也不耐烦地先开口了,“那师姐便说说,你的夫君‘薛二长老’和你,在薛掌门过世前后的这段时日内,都做了些什么吧!——我不想拷问,更不想之后亲自查出来、更加惊讶,师姐,我劝你快些说!”

然无木却依旧怔怔看着王隶,不知所措。

“可恶…”

“若我有壬大人的读心术,又岂容得今夜师姐如此拖延!可恶,没办法了。”

无可奈何,王隶只得再次运功了——登时,只见其两手十指上下、皆同时‘嗞嗞嗞!’冒出了紫黑色的毒雾,而指甲也诡异地迅速生长出来。坐趟在**的无木师姐见到,两眼瞬间、尽是万分的惊恐诧愕!

而王隶起了身,带着锋利的十只毒爪,缓缓步向无木师姐而来…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不要哇!”

面对不断逼近的王隶,无木惊慌的只能叫了出来——如此声响,本该被房外、院内反复徘徊的白凌卫们听到。

可王隶自然考虑了这点,进来之前,已尽皆打晕放倒。

“那师姐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放手。”

利爪毒雾在即将碰到师姐之前,咫尺之间的千钧一发之际,王隶停了下来。如此招数他从不想用,可如今也只得这样。

“薛、薛宫齐病死后,雪皑峰上下就已经变了。掌门之位悬而不决,各个长老、士兵、弟子、门仕们表面上争论不休,实际上,他们早、早已经结党营私,已经各自分裂成一派派了!我、我与薛奕坚也是不得已,奕坚一直想当掌门,可这危急关头、还有薛宫齐留有遗嘱,让他实在想不到办法…”无木师姐登时紧张、激动一起,滔滔便不绝了。

跟她夫君薛奕坚昨夜的表现一样,她此刻面对王隶,也只剩下了惊慌不安。

王隶则眉头深蹙,坐回了木凳上静听。

“于是那时,他就求助于我…我没什么本事,最多就、就只会制一些简单的药,毒什么的。可是之后,我、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浑身穿着黑袍,每次皆是夜晚出现。不知怎的,他给我俩支招、声称可以让奕坚当掌门,只要按他所说的一步步做即可…”无木连连道,“后来…你知道,见到的,这一切一切。都是那黑袍人的主意了…这、这是真的!师弟。”

见到王隶深皱的眉头、疑虑不已的深色,无木师姐依旧害怕,“你要信我呀!”

听到这些,王隶则只想起了昨夜经历。

有个黑袍人,看来不假,只是看师姐的神色、既不像说假话,再听其所说、更是与这些日子来雪皑峰怪事基本属实——虽不知那黑袍人究竟是何身份,再问师姐也不得而知,但至少…确认了这幕后黑手一事。

如今薛姐姐、薛小弟、徐大哥、朱大哥皆已转移去了安全之处,如今,也再无什么筹码、把柄在那黑袍人手上,以致不能揭其真面目了。

看来如今仅剩的线索、所有的选择,便余下在了那黑袍人身上了!

可是…他在何处呢?

除了知其身覆黑袍、深夜行动,这十几日来的阴谋诡计全为他给薛奕坚、无木师姐夫妇所提的要求,所支的招。

这点心机,王隶也自然算得出:

想必昨夜,从薛族大院中的困牢救走了薛姐姐、薛小弟后,剩下的时间里,这黑袍人便不敢再面对他王隶了。想必此时,一定只剩怕,只有逃和躲了。

正如二叔所说,雪皑峰中已再无能与他王隶抗衡的高手,他来是玩一把。

只是敢同他玩心计、敢威胁他、与他较量的人依旧仍是有的。

如今,也只剩将他揪出来了!

“除了这些,还有些什么吗,师姐?”王隶神色冷漠。

“王小师弟,师姐以性命担保…我所知一切,都告诉你了!”无木师姐无助的抖动着手脚、神情激动道,“接下来的,你就是杀了我也什么都问不出了呀!你、你要信我呀,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