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禄将回京的队伍送到城门外十里地才回来,回到衙门便来向君墨尘汇报。
“摄政王,下官将三皇子和赵大人送到了十里城外。”孟德禄恭恭敬敬,但是八字眉加上小胡子衬得他一张脸十分的谄媚。
“辛苦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王爷今日可感觉好一些?”
“嗯。”
“那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孟大人去忙便是。”
君墨尘只想赶紧把孟德禄打发了,自己也好离开。但是孟德禄依然站在屏风外,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王爷,下官有一事相求。”孟德禄没有直接就说,而是等待君墨尘的允准。
“说吧。”
“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还求王爷高抬贵手,自从他丢失命根,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待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身子快熬不住了。所以,下官斗胆恳请王爷能否网开一面。”孟德禄说着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差磕头了。
君墨尘有些慵懒的躺在**,知道孟德禄会为孟德海求情,只是没想到孟德禄能坚持这么久才来求自己。
“平时你不是对他照顾有加吗?”
“王爷恕罪,下官知错,下官从小看着阿海长大,长兄如父,他对下官也十分依赖,还请王爷理解我们的兄弟情深。下官,下官平时也只是给他送些药物和吃的,呃,前天,天太冷了我给他加了一床棉被……”孟德禄主动交代了自己的事情。
“好了。”孟德禄说的这些自己都知道,君墨尘轻轻咳了两声,示意一旁的金戈将屏风撤掉。
孟德禄看到躺在**的君墨尘赶紧低下头,等待君墨尘降罪或施恩。
“咳咳咳,孟德海变成现在的样子,与你的放纵脱不了干系。”
“是,下官后悔莫及,是我害了他。”孟德禄的心里是真的有些后悔的,不过也有些责怪孟德海不会审时度势,若换做平时,他胡作非为自己都能替他平息事端,可这段时间摄政王在此,孟德禄还多次警告孟德海注意一些,孟德海还不知收敛。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孟德海已经不能人道,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唉,也罢,想必他也尝到了苦头,若是有所悔改就算了。”
“多谢王爷,王爷千岁。”孟德禄情绪激动的磕了几个头。
“待入夜你将他接出来便可,若以后死性不改,本王便替你了结了他。记住了吗?”君墨尘语气十分威严低沉,孟德禄将额头贴在地上不敢起来。
“本王累了,下去吧,以后没有要事不得来打扰本王。”
“是,下官遵命,下官告退,王爷安心休养就是。”孟德禄躬身退出房间。
君墨尘掀开被子下地,金戈知道自家王爷这是要出发了。
“王爷,您这是要出发了吗?”
“嗯,按计划行事。告诉七夜要按时送药过来。”
“是。”
“让他出来吧。”君墨尘自己系好貂皮大鳌,一面等待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王爷,就是他。”很快,金戈将一个有着君墨尘面容的男子带到了君墨尘的面前。
“嗯,做好自己的本分。”君墨尘看了一眼那个比自己矮半头的男子,没在多吩咐便离开了房间。
这里有金戈和木七夜,相信瞒过孟德禄是没问题,君墨尘只想快去快回,避免引起君逸的猜疑。
君墨尘行如疾风,踏过几个房顶很快便出了西北城,然后一路向北而去。
再看老乞丐和付轻柔,老乞丐悠闲的坐在马车上,车厢内的付轻柔一直沉睡不醒。刚到巳时,马车已经从西北城的东边疾驰而过。算起时间来,竟然比君墨尘还早了一刻钟。
老乞丐将马车停在一个土坡下,然后背起睡的深沉的付轻柔如腾云驾雾般登上土坡消失不见。
君墨尘踏步而行,墨发被风吹得在身后肆意飘舞,离开西北城半个时辰,君墨尘便来到了密林基地外围,只是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停了下来。
“是主上,属下拜见主上。”七个黑衣健硕男子纷纷转身低下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君墨尘审视的看了一下这七个人,同时也看到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下靠坐着一个人。
“禀告主上,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好像是晕过去了,又好像是睡着了。”七人向左右闪退一旁,让君墨尘能看清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只见一个妙龄丑女倚靠在粗粗的树干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