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赤水国云中寺内,大殿香火旺盛,善男信女虔诚叩拜,祈求着姻缘财运和官运。寺庙最深处,一处偏僻而宁静的宅院里,修宁方丈与君墨尘正在对弈,君墨尘手持一颗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王爷还是放不下。”修宁方丈慈眉善目,双眼充满智慧,总是能洞察人心。与君墨尘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每年君墨尘都会到云中寺小住几日。
“没有胜算,如何放?”君墨尘的手还是悬空在棋盘之上,凝神思索。
“不放下,它便会左右你。”修宁方丈微微一笑,带得下巴上的白色胡须也动了一下。
君墨尘收回棋子,他知道修宁方丈说的不是棋子,而是付轻柔。
一年前,君墨尘跳下悬崖只是为了能亲自证明付轻柔没有摔下崖底,找不到,自己或许能够死心放弃。
穿梭过云雾,宛如仙境。君墨尘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全,还好崖壁之上是傲然生长的树木,君墨尘可以缓冲减速。崖底是乱石激流,也可以说是一方净土,只是一样杳无人烟。
君墨尘独自寻找了一月有余,还是未能找到付轻柔的下落。君墨尘消沉了许久,直到金戈再次找到他禀报了君潇想展开行动夺回赤水。
君墨尘关了一扇心门,他把失落、悲伤化成报复阿穆青叶的力量。他要知道到底是谁给自己下了蛊毒。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和较量,君墨尘最先杀进皇宫大殿之上。阿穆青叶哪里是君墨尘的对手。
阿穆青叶一副不服却怕死的神情,直言是蛊王公孙独行对君墨尘下的蛊,而知道公孙独行行踪的人只有国师一人,策谋瓦解赤水和秦黎国的也是国师。君墨尘自然要会一会这个幕后高手。
君墨尘让金戈押着阿穆青叶找到国师的时候,国师正在与太后花玉莹喝茶。太后花玉莹看到几月不见的君墨尘竟然喜极而泣。
君墨尘不解花玉莹面对夺取赤水政权之人怎么能够如此淡定,二人喝茶的气氛十分和谐。
“老夫还是小看了你,也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傻的女人会用自己的命去救你。”没等君墨尘开口,国师先站起身看着君墨尘说了话。
听到国师提及到了付轻柔,君墨尘暴怒,用剑直指国师的咽喉。付轻柔就是自己的逆鳞,若不是这些人的算计,就不会有现在的结局。
“你为什么要策谋这一切,你想得到什么?公孙独行在哪里,说,不然本王杀了你。”君墨尘双眼猩红,仇恨、愤怒夹杂着死亡的危险。
“墨尘,你冷静一下,这其中有一些误会。”一旁的花玉莹上前阻止君墨尘,眼里泛着泪花。
“太后,赤水被颠覆,君逸,你的儿子被这些人杀害,您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他们共处?您的行为真是让本王费解。”君墨尘非常不解,对花玉莹也有些看不懂了。
“墨尘,你,你才是哀家的儿子,你是哀家的儿子呀。”花玉莹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掩面而泣。
君墨尘满怀质疑的看着花玉莹,很是吃惊。在场的人更是感到震惊。尤其是金戈,他跟随君墨尘十几年,也知道君墨尘对于自己的母后的恨意,原来事有隐情,太后花玉莹刚才说君墨尘是他的儿子,那以前那个让自家王爷憎恨的只能算养母了。
“你说什么?”君墨尘不敢相信,但是看着花玉莹痛哭的样子,君墨尘又感觉不舒服。
“孩子,你坐下,让母后详细说给你听。”花玉莹擦擦眼泪,拉着还有些僵硬的君墨尘坐下,又屏退了下人,金戈除外,他可是君墨尘的贴身铠甲,有国师那个危险的人物在,他不能离开。
君墨尘冰冷着一张脸,看看一旁淡然的国师,又看看情绪激动、眼神炽热的花玉莹。
花玉莹慈爱的看着君墨尘,双手抚摸着君墨尘的脸,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好,看了看国师,还是先介绍一下眼前这个人吧。
“他是阿穆王的国师,也是你要找的公孙独行,还是哀家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花玉莹说完看着君墨尘,君墨尘真是无话可说,这都是什么关系。
“上一代的陈年往事哀家便简单说,都是哀家辜负了他,不顾他的情意嫁给了你的父皇,他因爱生恨,背井离乡,做了阿穆王的国师,也是那时候他开始策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