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刘昊初就带着大理寺的人一起来到方墨婉这里,张氏听到不仅有五皇子,还有大理寺的人,疑惑的看向方墨婉。
方墨婉没有回答她的疑虑,而是直接对刘昊辰说:“辛苦五弟过来了,我听祖母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这种状况又不能去大理寺,只能辛苦五弟带着大理寺的人一起给我解一下惑。”
“四嫂多想了,您不说,我也是要带着大理寺的人过来说一声的。”刘昊初公事公办的对方墨婉拱手说。
“如果方便,那就当着我祖母的面把调查的结果说一下。”方墨婉低垂着眼帘,喝了一口花茶后说。
大理寺的人看了一眼刘昊初,见刘昊初点了一下头,于是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房间中间,拿着写的口供,一字字读起来。
方智游不仅贪污了这次边关的粮草,还包庇了一些下属官员,仗着四皇子妃的名誉,收受贿赂,事情不算多,但是有了贪污边关粮草这件事的牵连,所有的事情都放大,本该流放三千里,考虑到是四皇子妃的父亲,改判掳去方智游的官职,罚银万两。
方墨婉又喝了口水,转头问张氏:“祖母,孙女的脸面也就这么大,你要是不满意,我代替父亲认罪,说一切是我指使,怎么样?”
“婉儿,祖母没有这个意思。”张氏低着头,小声说话,还是不提走的事。
方墨婉叹了一口气,又对张氏说:“祖母,您最好带着父亲回老家,罚没的万两银子我拿了,如果父亲不走,我会请求皇上让我断亲。”
张氏猛地抬头,看了眼认真的方墨婉,终于同意带着方智游回去,从此以后不再进京。
“你弟弟?”张氏忍不住又问。
“让香姨娘带着我唯一的弟弟在我的嫁妆里面挑一个院子住下,其他人都走。”方墨婉在这里折腾了一天,身体早就受不住,心情更是无比的烦躁,勉强对刘昊初告了一声罪,就不再理会张氏,扶着蓝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氏眼见着方墨婉离开,自己再没有留下的理由,只能在刘昊初的注视下一步步离开方墨婉这里,偏偏还和从外面跑进来的蓝菊撞上,蓝菊不认识张氏,更不会停留,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件事要紧。
“小姐!”着急的蓝菊把礼仪都忘记了,脱口喊出了小姐。
“蓝菊,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蓝姬看着慌忙的蓝菊,怕她吓着方墨婉,张口就是训斥。
“不碍事,没有要命的事,蓝菊不会这么鲁莽,说吧,怎么了。”方墨婉压下心底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四皇子在早朝的时候,闯进了大殿!”蓝菊把手中紧捏的信件递给了方墨婉。
方墨婉颤抖着手去拿信,她深吸几口气,才把信件打开。
刘昊辰撇下大部队,日夜兼程,早早赶回京城,今天早晨扛着一袋粮食,身穿披甲,腰佩利剑,骑着高头大马闯进皇宫,跑到大殿玉石台阶那里才下的马,来到大殿内既不朝拜皇上,也不打招呼,直接抽出腰间的利剑,把粮袋割开,散落的粮袋里面散发着霉味,发芽的粮食还围绕着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