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万籁俱寂,耳边只有蛙鸣虫叫。
林七七踏着夜色,将林锋父子带来了小院。
带去了温国安的屋子。
温国安都惊呆了。
原来住在牛棚那一家,是他妹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侄子。
看着他妹警告的小眼神,他立马捂住了自个的嘴。
还滑稽的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因为父母哥哥实在担心林以辰的腿,林七七这才将人带了过来。
如果将林以辰带去牛棚,一下要去那么多人。
实在是太招摇了。
这边只要动静小点,就没外人会知道。
林锋看着林以辰包着纱布的脚,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侄子是从小疼到大的,跟自个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看到大伯眼眶红红的,林以辰安慰,“大伯,您别难受了,七七说,等恢复段日子,照样能跑能跳。”
“哎~可这罪,还是受了啊。”
林锋抹了一把眼泪,问林七七,“那案子怎么样了?”
“已经判了,父女俩全都死刑。”
林七七一脸的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铿锵,“伤了我的家人,哪会让他们有活命的机会。”
就算没有那些个罪证,她也会偷偷去制造。
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几人听了心头大惊。
这丫头说到杀人,怎么跟杀只鸡似的简单。
八月二十七号,林以辰的腿做完手术半月不到。
因为有灵泉水的加持,腿伤好了不少。
都能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了。
林敏看着小侄儿的腿一天比一天利索,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可看到一旁逗弄煤球的何家明,心就烦躁。
她看着林七七道,“七七啊,三十一号就要报名了,可没几天了,要不……”
林敏的话还未说完,何家明立马跳出来阻止。
“奶~您能不能别那么扫兴,我还没玩够呢?”
“我就不能过段时间再回去上学吗?我走了煤球咋办?”
他在青山大队,有狗伴,有玩伴。
跟大队的几个孩子都混熟了。
他们还经常一起掏鸟蛋,挖泥鳅,抓鳝鱼,可好玩了。
京市可没这些,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煤球能咋办?煤球巴不得你早点滚蛋。”
林敏叉着腰,唾沫横飞,“一天天的,不是追着他跑,就是薅他的狗毛,他都嫌你烦。”
“癞蛤蟆跳案板,别把自个当盘儿菜。”
“我告诉你,再有三天就要开学了,不回去也得回去。”
“本来这成绩就吊车尾,再贪玩,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才多大,怎么就完了?”
何家明不服,跟他奶奶呛声,“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奶奶,我不想读书。”
“以后我跟小叔一样,他读书那会儿,成绩也不好,不也做了光荣的军人?”
林敏操起院子里的木棍,对着何家明挥去。
一边挥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你个小混蛋,你再说一遍?”
“什么无情最是读书人?这话是谁教你的?我打死你算了。”
林敏要被气死了。
从她父辈开始,家里就都是读书人。
被这兔崽子一说,她娘家老老小小,都不是东西呗~
孙子在前头跑,奶奶在后面追。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乱做了一团。
林七七,林以辰,何辉是看的摇头失笑。
何辉看着林以辰的腿,“小哥,要不,这两天咱回京市吧,你这腿好的也差不多了。”
“家明要上学,你的工作也要赶紧去接手。”
林以辰看了看自个的脚,眉眼都是笑,“行,要不,咱明天出发?路上也得好几天呢。”